哎,不花白不花,省下來也是給他小兒子花,省什麼?”
譚睿康樂不可支,說:“那……”
“錢都給你管著,你當家。”遙遠說:“我要錢找你拿就行了。”
譚睿康說:“那好,你要錢就找我拿。這些我都幫你管著。”
遙遠心念一動,說:“要麼順便拿點錢出來炒股票吧。”
譚睿康舔了圈嘴唇,靜了很久,遙遠知道譚睿康怕賠,遂道:“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再看看吧。”
譚睿康點了點頭,兩人開始了正式當家的日子。
第二天譚睿康去買了車票,兩人又去買了新衣服,收拾得乾淨整齊,一起回老家給譚睿康的父母上墳燒紙,譚睿康還煞有介事地影印了兩份錄取通知書,準備去墳前燒給過世的爹孃看。
這一次回老家基本沒有太多牽掛了,住幾天也隨意,遙遠從小就嚮往自由,奈何被趙國剛管著,總是不自由,現在一能自己決定時反而顯得沒主意,想了半天,最後只得全部打包交給譚睿康決定。
回到縣城的時候,遙遠驚訝地發現這裡變化很大,比三年前第一次來的時候繁榮了很多。網咖開起來了,餐廳也多了不少,從前的拖拉機少了,電動車也開始普及了。
“據說省裡有政策。”譚睿康說:“在扶持家鄉發展呢。”
他們回到老家的祖屋,村口處還堆了不少磚,遙遠道:“這裡也要建設了?”
譚睿康笑道:“這應該是別人自己家娶媳婦蓋房子,來,你把這拿著。”
遙遠:“?”
譚睿康開啟門,取了根竹竿掛上鞭炮,遙遠不禁咋舌。
砰!砰!噼裡啪啦的巨響,家門前硝煙瀰漫,登時驚動了鄰居,紛紛出門來看。
“我們考上大學了!”譚睿康笑道:“回來放鞭炮。”
譁一下村子裡轟動了,村裡好幾年沒出過大學生了,鄰居們紛紛上門道喜,譚睿康堅持不收紅包,笑著說:“夠的夠的。我爸生前讓我記得請酒,今天我和小遠請大家喝酒。”
譚家的小孩和外甥考上大學,還是全國重點大學!訊息傳開以後遙遠收了不少吃的,卻堅持不收紅包。當天譚睿康去辦酒席,完成他父親生前的遺願,左鄰右里都來了,請了三桌,席間唏噓不勝,都在說當年的事。
翌日譚睿康又帶著遙遠上山去,笑吟吟地在父母的墳燒了通知書影印件,遙遠還在一旁攛掇道:“你燒原件啊,有本事把原件也燒了嘛。”
譚睿康搖頭晃腦地正好笑,這麼大個人,神態還像個猴兒似的,斟酒燒香,拜了三拜。長長出了口氣。
“爸,媽,小遠的爸爸……”
“別告訴他們。”遙遠制止了譚睿康,說:“待會害我爸睡覺都不得安生。”
譚睿康哈哈大笑,嘆了口氣,說:“譚家是你孃舅家,本來這事份內就是孃舅家管……哎,是哥哥沒用,說不上話。”
遙遠摸了摸跪在墳前的譚睿康的頭,說:“這不是成年了麼?孃舅家也只能管到十五六歲吧,別想了,走吧走吧。”
遙遠知道譚睿康總因為這事有點自責,確實按照中國幾乎所有地方的習俗,父親續絃的時候,母親的孃家都該有個男人出來說話,大家好商好量,把小孩的事給談妥了。但譚家就譚睿康一個,唯一的堂舅也去世了,譚睿康寄人籬下,吃趙國剛的用趙國剛的,說不上話很正常。
事實上這也不是什麼大矛盾,最後遙遠用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自己解決了。
譚睿康借了個腳踏車,載著遙遠,遙遠張開雙腳騎在車後座上,腳踏車輪的印跡彎來彎去,在鄉間小路上繞成一個S。
“你行不行——!”遙遠說。
譚睿康笑道:“可以可以,太久沒騎車了,以前上學還帶同學呢!你放心。”
遙遠說:“去哪兒?”
譚睿康:“去我初中老師家,可以麼?你怕生不想去的話,就找家網咖上網。哥聊聊天就出來接你。”
遙遠道:“沒關係,一起去吧。”
他們從山上下來,拐另外一條小路,去縣城邊上,譚睿康又說:“這山裡聽說還有狼呢。”
遙遠說:“估計再過幾年也沒了吧。”
譚睿康點了點頭,說:“我希望家鄉能發展,建個度假村什麼的,到時候咱們的房子和地可就值錢了。”
兩人到譚睿康的初中班主任家報喜。班主任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教了譚睿康那一屆三年,正是年輕時候,常常和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