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好像存在某種魔力。
紀承源因為那種陌生的感覺下意識皺眉,同時拿出手機發了訊息。
車內又陷入安靜。
男人沉默下,忽然叫了聲時瓷的名字。
在刷手機的青年迷茫地抬頭:“嗯,怎麼了?”
路口的紅綠燈跳動到綠燈。
紀承源起速:“沒什麼,忽然想念一下這個名字。”
現在不是提前那件事最佳的時間。
時瓷扭頭看他。
紀承源略顯清冷的側臉並沒有太多其他情緒,看不出什麼。
只穿了一件襯衫,打著領帶,氣質很乾淨。
但服帖的布料下隱約也能看見優美而蘊含力量感的肌肉線條。
在藍方里,施子昂桀驁輕慢,一看就是刺頭,說話做事也不怎麼考慮別人,獨斷專行。
鬱望給人的第一印象倒是溫和,但跟人的距離感說不定是所有嘉賓裡最遠的一個。
紀承源外表看起來冷,氣質就是典型的貴公子,冷月一樣,身上每一個搭配好像都能變成某種學習的流行和教科書。
但莫名的,時瓷跟他單獨相處起來生不出太多緊張。
反正換了施子昂和鬱望坐在旁邊,時瓷很難這麼自在地看手機。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
可能是因為紀承源偶爾看他的眼神?
偶爾被他看著,時瓷總有一種自己是債
() 主,對方欠自己東西的感覺。
時瓷看了一會兒,垂頭繼續玩手機。
等青年扭回頭,紀承源略微緊繃的肢體動作慢慢放鬆了些。
到了小區,紀承源一邊停車一邊問:“你要去看的人住在哪裡?”
時瓷:“7樓,王阿婆。”
紀承源整理東西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停。
鬱望和施子昂沒過來,清理公寓異樣怪談的任務自然也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根據工作人員初步調查和鬱望之前的接觸,這位王阿婆很可能已經產生異化。
按照條例,需要被清理。
兩人下車,時瓷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些水果和老人也能吃的零食。
紀承源沉默地看著時瓷選完東西,在付款時自然地遞上自己的卡。
國內pos機並不普及,特別是都習慣移動支付後。
時瓷住的老小區,超市是夫妻店,老闆手忙腳亂,苦大仇深地看著那張光看質感就不一般的卡。
紀承源頓了下,換了張卡。
男人是標準的冷白皮,店內的白熾燈下更顯得名貴的冷調。
一身衣服和配飾沒有任何logo,但從面料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跟這個地面還堆著各種沒來得及分揀貨物的雜亂小超市格格不入。
恐怕紀承源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時瓷下意識笑了下,意識到這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後馬上正色。
他解圍:“咳,我來掃吧。”
看老闆一臉如釋重負,紀承源也沒有堅持,自然地收回卡。
時瓷怕自己沒忍住:“你要先出去嗎?”
紀承源看他一眼,無奈地先出去了,順便提走了那包較重的水果。
時瓷出門時,男人垂眸在看手機。
夜色將晚,最近天色黑得早,時瓷巧合地瞥到了紀承源的螢幕。
開啟了久未使用的微信支付,一片綠色和白色。
時瓷連忙低頭。
對方察覺到他出來了,又自然地熄滅螢幕。
兩人默默地走進公寓。
紀承源的視線在樓下佈告欄那張紅色的“公寓規則”上停留了一段時間,拍了張照片。
時瓷就當自己沒看見,去按電梯。
好在電梯已經修好了。
紀承源看著青年一直垂頭回避他的視線,毛茸茸的頭髮柔軟地耷拉著,不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無奈道:“你可以當著我的面笑。”
紀承源的態度倒是非常自然,跟那種稍微被戳破某項缺點就會原地破防、惱羞成怒的男性完全不一樣。
有不擅長的領域和不知道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
他並不會因此降低對自己的評價,也不會覺得丟臉。
頂多有些不自在。
青年單薄的肩膀抖了下,搖了搖頭。
時瓷解釋,試圖挽救一下自己持續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