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之後都不能離開臥室。”
她聲音不停:“是不是知道今天有宴會,所以想去看看?沒關係,說出來,媽媽也不會責怪他。”
窒悶的沉默。
矮小些弟弟忽然說話:“是我……我出去的。”
他說話說得磕磕巴巴,好像有些害怕。
依舊看不清臉,那頂黑紗移動了方向,看向寡言的哥哥。
“是這樣嗎?”聲音輕飄飄地問。
哥哥垂著頭,沒說話。
空間又陷入安靜。
如果不是時瓷能看見那三人一直待在房間中,幾乎也以為現在臥室空無一人。
那個婦人:“我對你很失望。”
它的聲音陡然又拔高了一個尖度:“我看見你關了門,為什麼要撒謊?”
男孩驚訝地抬頭。
弟弟的神情同樣無辜,像是也沒預料到這一切的發生。
“你是哥哥,應該懂事。”
“讓你學管理公司的事務也學得太慢!原來是都沒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手伸出來!”
那頂黑紗帽開始劇烈地顫抖。
它一動作,時瓷終於看清——不是帽簷擋住了臉,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有五官。
大一些的男孩沉默地伸手。
懲罰結束,它的聲音沒有平和,反而更加瘋狂。
“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要帶壞你。”
它做出
了嗅聞的動作(),警惕地環視整個房間。
男孩這次有了反應?()_[((),僵硬地看著它的動作,卻又不敢暴露更多的細節。
“……”
這次兩個孩子都沒有說話。
它緩慢扭頭,看向衣櫥的方向,無形的弦似乎都繃緊。
空白一片的臉上當然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從肢體動作看,它的憤怒似乎變成了疑惑,又過了一會兒,搖頭:
“沒有壞人就好,懲罰你三天不能出門。”
“小云,獎勵你今天晚上跟我去參加宴會。”
濃重的黑雲開啟房間門,弟弟歉意地回頭看向哥哥,無聲道:“我會給你帶好玩的回來。”
再沒有別的話。
被獨自留在房間裡禁閉的孩子一副習以為常的表現,等門關上後,馬上走到了衣櫥邊。
他面無表情地開啟櫃門,看到裡面完好無損的人後才鬆開攥緊的拳頭。
被打過的手心後知後覺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你要馬上離開,早上會有傭人來收拾房間,你會被發現。”
男孩這次低頭,避開了漂亮客人那雙眼睛。
時瓷:“給你的謝禮。”
是幾顆包裝精緻的巧克力球,時瓷剪頭髮前特地去買的。
男孩想說自己已經很久不吃這種幼稚且不健康的高糖食品了。
但在時瓷舉起他的手,將巧克力球放在他手心時卻一動不動。
時瓷第一次拿的是大豆丁的右手。
對方一言不發。
時瓷看到他掌心泛紅的痕跡後默不作聲地換了一隻手。
他原本以為打的會是左手,畢竟右手使用頻率高,不管做什麼都難免碰到紅腫的傷口。
近距離看,男孩五官給時瓷的熟悉感更甚。
但不同於印象中大號版本的遊刃有餘、長袖善舞。
如果真是鬱望的親戚,那也算是歹竹出好筍了。
“謝謝你的木夾,那我先走了。”
青年一如尋常的態度反而讓男孩放鬆下來,但他堅持:“你找不到路。”
最後還是一大一小出門。
但中途應該又出了什麼意外,有人發現了房間裡空無一人,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尋找大豆丁的蹤跡。
兩人被迫換了路線。
為了躲開一個頂著豬腦袋的廚師,男孩拉著時瓷拐進一條走廊,隨後面色蒼白道:“這裡是死路。”
附近徘徊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雜亂。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也許要一直留在這裡了。”
時瓷看著他內疚的臉,如果不是系統不準,都想告訴他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暗沉的主建築,在幾乎全員出動找人時也漆黑一片,幾乎沒有照明。
時而尖細:
“快出來吧,是我錯了,都是你爸爸沒用,我只有你們,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