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成功死亡下線的問題。
系統不知道宿主後面的想法,回覆查閱結果:【可以……但需要確認對方已讀不回,對方
未看見訊息不算。】
這就夠了。
鹹魚為了提前下班,願意嘗試。
兩張兒童床臨時拼成的落腳點,青年瑟縮地窩在上面,更顯得伶仃。
寬大的t恤領口,白皙纖長的脖頸能看到淡淡的青色。
精緻的眉眼間有不祥的疲弱。
他問:“我是不是……快死了?”
被系統的應急儲存力量暫時驅散,但卻仍然徘徊在附近的黑霧,一頓。
先是癟成單薄的一層。
又遽然擴散,翻湧得如同颶風統治下的黑暗海面。
被那雙瀲灩桃花眼掃過的嘉賓,一時都沒有說話。
青年又問:“我的手機呢?”
有人把青年昏迷時落在桌面的手機遞還給他。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夢裡打了他一頓,或者之前打了他一頓,時瓷只覺得自己肌肉痠軟。
手機放在他的手心,先是掉落到被子上,然後才被重新握住。
旁觀的人心中皆是一沉。
青年一怔,似乎也沒想到自己虛弱到了這種程度。
因為病弱發白的膚色,愈發對比鮮明,襯托出唇色不點而紅,眉黑而不濃,冶豔不妖。
他按亮了螢幕,幸運的是,備忘錄裡的文字還在。
以另外三人極佳的視力都能看見那方螢幕上的內容。
在之前會引出一番鬧亂的文字,在現在看來卻莫名染上的低沉的情緒。
發現幼兒園的異常,他們之前就嘗試過使用通訊裝置跟外界聯絡。
已經確定沒有一條訊息能被外界接收。
時瓷也知道。
但年輕纖長無力的手指在螢幕上移動,依舊抱著一線希望將那條訊息複製在聊天框中。
在點選傳送前,有人阻止了青年。
鬱望已經取下了素日佩戴的眼鏡,毫無遮擋暴露的眼型上挑,略顯凌厲,眸底暗無天日。
完全不是屬於近視者的眼睛,對方佩戴眼鏡只是為了更符合理想無害的人設。
“不用這樣。”
“……”為什麼要阻止他嘗試提前下班。
青年的眼睛絲毫沒有將死之人的暮氣,乾淨得令人迴避。
“我不想還有遺憾。”
搭在雪白腕上的手,一顫。
鬱望瀏覽過許多書,古今中外,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形容此時的心情。
那條訊息終於還是被按下了傳送鍵。
代表著嘗試傳送的符號不停旋轉,像是找不到出路的銜尾蛇,無望地迴圈。
果然,不會留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卻又在下一刻,旋轉的圈變成了圓滿。
只過了半分鐘,訊息顯示對方已讀。
但空蕩的訊息框裡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