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跳到一半把他丟下去。
然後現在還一本正經地“欣賞”他的失態。
時瓷平時就雪白乾淨的小臉蒼白了一瞬,然後眼尾、臉側和脖頸都慢慢爬上瑰麗的紅色,眼睛裡有溼意。
這是他情緒激動後老毛病,整張臉都氤氳著淺淡的桃花色。
魔術師的手還環在時瓷腰間,他臉上的興奮在看到時瓷眼睛裡的水光後一怔,瞳孔微縮。
胸口又躁動著那股陌生的感覺,一張紙牌在他心口被揉皺,發出清脆的哀鳴。
時瓷拽了下腰間的手臂,鐵一樣,根本拉不開。
天和那張蠱人的臉湊近,垂眸專注地盯著時瓷,好像要攫取他臉上一切情緒的細節。
魔術師臉上的微笑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任誰看了都不敢置信的疑惑和小心。
天和:“你為什麼不高興?”
時瓷一頓,不敢置信地抬頭盯著天和。
這傢伙居然還敢問!
如果不是他戰五渣,早就跟魔術師拼了。
時瓷掰了下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但手指都發疼了,也沒動搖對方的力道:“你放手。”
天和不笑時,那張臉就精緻得有些距離感,像幅厚重昂貴的油畫。
天和又問了一遍:“不放。為什麼呢?”
為什麼時瓷好像很生氣和難過。
他這次明明不想時瓷生氣。
他潛意識不願意放手,這次跟之前都不一樣。
一個聲音在心裡說(),如果任由時瓷生氣走開?()?[(),會發生無可挽回的事情。
時瓷只當這個性格惡劣的傢伙還想看他的笑話,咬牙:“我腰疼。”
尾音發顫,好像真的疼得厲害。
天和下意識鬆了手臂,時瓷抓住機會要跑,但他的反應力行動力都跟魔術師沒辦法比。
天和稍微勾手,又把時瓷帶了回來。
這次是兩人面對面。
如果有人在旁邊看,就能發現魔術師在時瓷面前微垂著頭,眉眼耷拉的模樣幾乎說得上委屈。
跟差一步就被送走寄養,離開主人的惡犬一樣。
時瓷雙手抵在魔術師胸前,小巧的鼻頭還發紅,不願意抬眼看人。
魔術師依舊摟著人不準走,少年怎麼掙扎都顯得過於微弱,近乎親暱的調-情打鬧,掀不起其他波瀾。
他又問:“為什麼?”
鮮明的體力差距擺在面前,比時瓷想象的還要大。
他心裡又氣又煩,連工作都拋在腦後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向以玩弄人心為樂的魔術師還能不知道為什麼嗎!
天和那張英氣俊美的臉更近了,幾乎是要親吻上的距離。
時瓷一驚,下意識揮手。
很清脆的響聲,時瓷的手心都有些發麻。
魔術師和他都愣住了。
他打了他打了他真的打了。
時瓷自己也傻了,好在對方好像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怔然下鬆開了手。
時瓷轉身,連頭都不敢回地就跑了。
十分鐘後,系統提醒,讓藍方嘉賓們都去客廳集合。
時瓷鎖了門,平躺在床上,嘆氣,想:
一切障礙都能摧毀他。1
又過了十分鐘,系統提醒,讓藍方嘉賓們離場,紅方嘉賓準備下樓。
時瓷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了個身,想:
唉,世界以痛吻他,他直接痛死。
五分鐘後,系統提醒,紅方嘉賓可以開始下樓。
時瓷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攤平,再哲學地想,名人說得對:
發瘋不同於抑鬱,抑鬱還沉迷於生活世界,而發瘋已經從浮躁的世俗生活裡逃脫。
與其欣賞別人發瘋,不如自己直接發瘋!2
不就是打了魔術師一巴掌嗎,這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把命給他。
他還能提前下班!
想是這麼想,但時瓷依舊起不來,尤其是想到之後他要走的劇情就更起不來了。
彈幕快被在床上扭成一團的時瓷可愛化了:
【寶寶,你是一隻寶寶】
【怎麼有寶寶打人還這麼可愛啊】
【魔術師就該打,忍他好久了】
【就是,剛才我看瓷寶的第一視角都嚇了一跳】
【雙開看了下情況,我以為魔術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