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氣朗,日麗風和,已經過了入校上課的時間,育楓的校門本應該已經關上。
但此時門反常地大開著,還有一群穿著正式的成年人等在校門口,他們接到通知就緊急趕了過來,小聲交流:
“誰出事了?”
“不會是謝家那個吧?”
“不是,好像是發生什麼事恰好被謝家的撞上了。”
“監控呢?”
“沒有……好像說當時被幾個玩鬧的二世祖學生關了。”
領頭那個男人冷汗倏然打溼後背,祈禱事情沒發生到最壞的一步,要是真出事的也別是哪個大人物照看的人。
主任一凜,忽然問:“昨天那個從b市轉到一班的轉校生時瓷,現在到學校了嗎?”
恰好一班的班主任在場,說:“我剛在班上的時候沒看見。”
他有些意外主任把一個剛來轉校生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
主任聞言,臉又白了一個度,比剛才還算鎮定的表現來說,簡直像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臉色發灰。
主任哆嗦著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給那邊說一聲。
虛驚一場還算好。
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因為他抱著僥倖心理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他也算活到頭了。
主任的撥號鍵沒按下去,驚喜地看到不遠處走過來的幾個學生,臉色由灰轉紅。
有通知他們的謝路回,穿著黑灰色的制式校服,剪裁得當的布料勾勒出挺拔頎長的身形,氣勢迫人。
狹長的鳳眼遠遠看了校門口一眼就讓人後心發涼。
謝家這位獨苗在小時候震動全市的綁架後,並沒有選擇待在安全無虞的溫室花園裡,而是主動更快地去接觸謝家那些半黑不白的事務。
出事之後謝家本就對謝路回懷著愧疚和心疼,再加上他展露出的韜略天賦,即使繼承人小小年紀,性格和手段愈發暴戾、秉性陰晴不定,謝家人也只有拍手叫好,完全沒有矯正的意思。
幾個主導那樁綁架案和在後面推波助瀾的人下落不明,但不難想象結局。
平常謝路回的神情淺淡,偶爾笑一下也帶著股陰沉的涼意。
作為極其強大的alpha,資訊素更是無時無刻地透著股凌駕暴躁的強壓,連從小的玩伴都不敢靠他太近。
一班更是連oga學生都沒有,只有對體質強大的alpha和對資訊素不敏感的beta。
但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謝路回身旁站著一個纖細的oga,或者應該說謝路回主動牽著一個oga。
有力的手拽著對方的手腕不放,走到他們近前,在oga幾次若有若無地掙扎手腕後才放開。
主任看清那個oga的長相,一愣。
他數次看過時瓷的資料和證件照,一眼就認出來他,確認他人沒事,心中的大石頭徹底落下。
時瓷真人比照片更加誇張,連手腕骨節的凸起都纖巧精緻,每一寸都讓人覺得不能調整的恰到好處。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不是oga,而是一個天賦不強的劣等alpha。
被謝路回冷冷一掃,把人半擋在自己身後,那些發直的目光猛然縮了回去。
曾磁清清嗓子,人模人樣地往前站了一步,他也算是優質alpha,家世也極好。
氣場一開,倒是絲毫看不出剛才被同伴們踢得滿地打滾,又在小麻袋面前哭爹喊娘認錯的慫比樣。
“演習懂不懂?考驗知不知道。學校的監控和安保說收買就能收買啊?”
“我?是我們怎麼了。我就沒可能吃裡扒外做錯事嗎?萬一我被脅迫了怎麼辦。”
曾磁看看護著小漂亮站在旁邊的謝路回,清清嗓子:“今天我們請走了一位無辜同學,就是想看看安保處的實力什麼時候能發現,結果還全靠學生自己英雄救美!你們幹什麼吃的。”
臉皮比城牆還厚。
如果不是時瓷知道他們就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就真的信了。
“以後嚴格審審學生和工作人員的資格,別把認識的狗都往學校裡塞個職位,什麼阿貓阿狗塞條煙都能進來。”
育楓不是公立學校,是私立國際高中。
能上這所中學的學生大多都要走海本,並不在國內高考,平常要學的就是語言,離校參加些國際活動、論壇等刷簡歷好申請學校。
與其說是來學習的,不如說是來聯絡人脈,維護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