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些。
很冷淡的風格,符合他的人。
他的語氣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你會固定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簡頌給時瓷兩隻腳都做了崴腳的預防性措施,是標準的八字繃帶固定,好看且實用。
時瓷翹著小腿晃了晃固定好的一隻腳:“好像真的會好一點。”
因為尷尬腳趾都蜷著,像是玉粒,又掃了些胭脂色上去。
簡頌以前其實很難理解一些特殊癖好的變態。
現在能理解一點。
但也只能理解對待一個人。
時瓷為了保持平衡,只能把手搭在簡頌的肩膀上借力。
對方的身體緊繃得像開弓的弦,有些僵硬。
分明的下頜線也繃著,眉目深邃,瞳仁墨色沉沉。
時瓷以為對方是不自在。
他也不自在。
時瓷生硬地找話題:“你好熟練啊。”
是誇讚的語氣,沒有半分陰陽怪氣的意思。
但落在對方的耳朵裡好像就變了意思。
簡頌說:“以前在一個副本里活動量比較大,跟一個運動康復師學的。”
時瓷一邊當一個無情的商業誇獎機器,一邊給自己穿好了鞋襪:“好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少年語氣裡的敷衍,簡頌沒回這句話。
時瓷試著走了下,眼睛一亮。
的確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就像學腳踏車加了輔助輪,走得都沒那麼戰戰兢兢了。
劇本系統忽然道:[病西施狀態已經確保您不會暴露,您可以適當增加活動量,符合人設即可。]
時瓷:[你是說我能多找寶箱嗎?]
畢竟劇本里簡頌並沒有給他的腳踝做固定,時瓷剛剛走到那種程度已經快到極限。
現在休息了下,感覺還能繼續。
時瓷:[我也覺得兩個淡水寶箱太少了。]
簡頌當然不用擔心,他個人能力強,還會用各種方法處理淡水。
更簡單一點,江確的飲用水多得用不完,肯定不會對好兄弟袖手旁觀。
但他就不同了。
劇本的大框架內,時瓷還是想能過好一點就過好一點。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繼續按照路線走,因為時瓷在向系統詢問確認劇本的細節,並沒有主動開口找話題。
簡頌給他固定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他們的路線有變化,大概簡頌發現了合適的植物順手為之。
畢竟隊友不能離開太遠,寶箱資源平分,簡頌幫他就是幫自己。
氣氛好像忽然沉默起來。
找不到緣由。
少年的眉眼在樹影陽光縫隙中明滅,也許是身體原因,精緻的五官一直籠罩著一層脆弱的疲乏。
彷彿神壇的霧氣,在他周圍就變成了隨時會被獻祭的超脫與憂鬱。
也讓人難以揣摩和看清。
他堅定且主動地選擇了隊友。
但好像又遊離在最邊緣,讓以為被偏愛的人又患得患失。
也分不清這是刻意的馴養,還是本能的無心。
簡頌忽然問:“固定合適嗎?”
時瓷:“合適的,不緊不松。”
簡頌:“嗯,我也是第一次幫別人固定,擔心沒有經驗出錯。”
彈幕還沒從剛才的衝擊緩過來,又來:
【我非常嫉妒你小子能摸到老婆,但我還是想說:簡頌被掉包了吧?】
【啊……我居然能磕到】
【好像能捧在掌心裡的病寶寶,心疼】
【這兩兄弟……不是……我怎麼覺得】
【完了】
【我靠我們第七位面的紅方嘉賓就是行啊,樂子大了】
【這句話如果不是在暗戳戳表忠心“我沒給別人包紮過,熟練純粹是因為自己天賦好不是對別人練出來”,我直接吃!】
【但老婆好像根本沒t到】
因為時瓷從頭到尾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聞言,他的確也在應和:“聰明的人就是做什麼都很好。”
簡頌笑笑。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在簡頌預測的地方又找到了一個淡水寶箱。
這次不是飲用水,而是生活用水。
平分下來也足夠時瓷洗兩次澡了。
時瓷感動
得不行,甚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