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好,所以不能畫?”
顧赤楓肌肉緊繃,探究地看向聶承瀾。
如果聶承瀾沒有想約的紅方嘉賓,看到他畫什麼,跟著秀一手也說得過去。
如果聶承瀾原本想畫的就是水豚……但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時瓷喜歡水豚才對。
巧合嗎?
在兩人氣氛微妙時,樓上又傳來腳步聲。
慵懶散漫,讓人聽了就煩的,只有魔術師一個。
顧赤楓順著腳步聲望過去,看清天和的臉,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天和,你這是去哪裡招蜂引蝶了,還捱了打。”
他的話也讓聶承瀾看過去。
魔術師換了身衣服,依舊華麗,布料堆疊的米白色襯衫,還別了些造型精緻的胸針和金屬鏈條。
但那張帶著中性美的俊美面龐,此時左臉上有些發紅。
打他的人力氣應該不大,連明顯的手印都沒有留下,倒是沒讓天和看起來有多狼狽。
不過天和被人扇了巴掌這件事已經足夠顧赤楓笑一年了。
天和倒是看起來心情很好,緋紅的薄唇,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招搖的桃花眼裡也噙著笑意。
天和:“對啊,他很厲害吧。”
顧赤楓知道魔術師不近女色,還是刻意擠兌道:“不會是聶承瀾家裡哪個小女僕吧,你要是沒臉說,走之前我可以幫你向系統申請把他帶走。”
魔術師故作無辜道:“那當然好,就麻煩你
了。”
顧赤楓被噁心得轉過頭。
倒是測算師,從天和下樓後就一直盯著他,表情鎮靜,打量的目光就像要把天和剖開。
其實從簡單的傷痕上就能讀出相當程度的資訊:
傷痕在右臉,打人者是左利手。
打人者的身高、體力相對魔術師處於劣勢。
襲擊發生時,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幾乎要親吻上的距離,所以那個小巧的巴掌印並不完整,顯得匆忙無力。
外熱內冷、實際警惕心極強的魔術師,可能主動擁抱桎梏一個陌生人嗎?
絕無可能。
在這座莊園中活動且可能讓魔術師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只有一個。
但魔術師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遲鈍的時瓷都失態反擊。
天和也感知到聶承瀾愈發冷沉的視線,扭過頭看他,眨了下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鏡頭一直在給三人的微表情,彈幕看得緊張又過癮:
【今天也是滿足於修羅場的一天】
【好欠啊天和……感覺是那種鬧得太過分被老婆在背後抓出指甲印還引以為榮的辯太】
【什麼,我要看】
【聶總照面就看出來了……小狗還在那傻樂】
【能不能給我們顧哥也開個上帝視角】
莫名的,顧赤楓越看天和臉上的紅痕越覺得礙眼:“你不是能馬上恢復?”
魔術師一口拒絕:“不要,這是愛的印記。”
顧赤楓咬牙:“受虐狂吧你。”
天和已經走到畫板前,看完規則,先偏頭去看另外兩人的畫板。
但聶承瀾的畫板一開始就已經翻面放在桌上。
顧赤楓眼疾手快,將畫板移開,背對魔術師。
天和聳了聳肩,隨意拿了支筆,想了下,在畫板上畫了個連筆的“100”,下面還有個“=”,看起來就像小學試卷上的100分。
他也不避人,大大方方地畫好就擺在那裡。
顧赤楓看了一臉疑惑和不屑,心裡認為魔術師果然就是個精神變-態,天天做些讓人不明白的事情。
不過還好,畫的東西跟他想的人完全聯絡不上。
聶承瀾盯著那個一百分,眼底閃過思慮。
林明旭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選了最邊上的一塊板子,想了想,在上面畫了一朵雲。
四位藍方嘉賓都完成了作品後,被統一傳送到門外的庭院等待紅方嘉賓選擇完成。
除了林明旭,另外三個藍方都是成名有一段時間的無限流玩家。
連一般的副本都沒有讓他們這麼沒尊嚴地“被挑選”過,但偏偏誰也沒有先開口抱怨。
顧赤楓等在門口。
魔術師有目的性地走到一個區域,抬手輕撫那棵纖細小樹翠色-欲滴的嫩葉。
林明旭試圖跟表現相對隨和的聶承瀾攀談,話裡話外都是奉承。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