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放食材呢?清理很麻煩。”
“有些事情嘗試過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這也是一種體驗,不過是在安全的前提條件下。”
時瓷似懂非懂。
他果然跟晏敘有代溝,雖然對方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不敢讓火離開視線,這塊區域又不寬敞,兩人的距離站得有點近。
晏敘看時瓷一眼,動作自然地將他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粘上去的飛絮取下來。
修長的指尖隔著單薄的布料,碰了下時瓷柔軟的腰側,若有若無。
彷彿奶油一樣的質地,稍微一觸就會略微凹陷下去。
少年很敏感,倏然扭頭看向晏敘,眼含水光。
比沙偶還脆弱,被風任意地摧折塑造,但他之前昏了頭,將這樣的人派去做所謂的探路兵。
晏敘心底微沉,面上卻隱而不發,抬手示意手上的飛絮。
“時瓷。”
男人忽然叫了一聲。
少年還願意聽他說話。
“簡頌他……”
晏敘即將說出口的話一頓,眸光遽然凌厲,凜冽地看向突然靠過來的人影。
時瓷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是袁竹雨。
對方的臉色比第一次出場時差了許多,眼下有了明顯的青黑,臉頰兩側也隱約地凹陷下去,精力不濟的憔悴,甚至眼皮都有些青黑。
說話也有些有氣
無力:“你們這裡有黑胡椒嗎?”
但莫名的,袁竹雨看人卻是直直的,不躲不閃地跟似笑非笑的晏敘對視。
不少晏敘的老部下都做不到這點。
時瓷:“有。”
他把用完的黑胡椒遞給袁竹雨,然後道:“給你,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現在也沒什麼任務。”
袁竹雨轉而看向少年,渾濁的眼神也溫柔了一點:“好,我堅持不住會去休息。”
“有需要就叫我幫忙,我一直在這裡。”
比起幫忙,更能聯想到無處不在的警告。
說話的是袁竹雨,但恍惚間能聽出古怪的粘膩和滲人,令人聯想到陰冷地洞的爬行生物。
晏敘:“每個組都有自己負責的事,先做好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幫忙。”
袁竹雨無聲跟男人對視,牽了牽嘴角,轉身離開。
袁竹雨離開後,時瓷看向晏敘,問:“對哦,剛才你要說什麼?”
晏敘盯著袁竹雨的背影略微眯了下眼,扭頭若無其事道:“還有些輔料沒做,先準備好吧。”
在時瓷看不見的地方,眉毛卻皺著,眸光冷沉。
袁竹雨也是來自第八位面的玩家。
簡頌心也是夠冷。
最後需要的輔料也準備好時,太陽的方向隱約只能見到一點亮色,明月高懸。
時瓷欣賞完日月同輝的瑰麗景色,後知後覺想起任務目標,但再抬頭時,卻沒看見簡頌。
江確也不在。
“人呢?”時瓷嘀咕。
晏敘看著他探看的小動作,明顯在意的神情,心尖湧上難言的混雜感。
像被箭穿過,但那枚箭不是由別人鑄造,而是男人自己親手打磨,看著它箭在弦上,最後覆水難收。
他叫住少年,看著他回頭,又說:
“也許我之前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了,但我沒有惡意。”
“我在為你考慮,你不用再去完成那個……荒謬愚蠢的任務。”
好像已經忘記那個附加條件到底是誰審批透過,晏敘在少年微驚的表情中自若地罵道。
察覺到自己真實的心緒後,他並未多掙扎,選擇自然地接受,憑心而為。
猶豫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
“簡頌很危險,你不能再繼續接近他。”
“對不起,之前是我考慮欠周。”
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少年的表情,晏敘心裡那隻船卻更往下沉了一截,快要淹沒在海面。
“你……不用道歉。我真的挺喜歡這個任務。”
最後露在水面上的桅杆也徹底沉沒。
“基地長,這是您上次吩咐的事項進度,只有一件事沒有達到您的預期進度。”男人的聲線有點抖,偏偏是放在首項,最重要的進度。
簡頌一目十行地看完報告,通訊中影像中,表情看不出喜怒。
素白
的襯衫袖子,搭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