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口,尾音愉悅地往上:“它拿走了我的心,讓我從負累中解脫。”
所以魔術師的確是不正常的。
他的情感基於“模仿”,於是陰晴不定。
時瓷摸不到他的心跳。
天和在他耳邊說:“很神奇吧,在這裡,人沒有心也能活下去。”
時瓷:“所以源明……”
天和並不意外他已經知道:“對哦,他的技能太討厭了,我居然也會被他調動情緒。”
哪怕只有零星的影響,他也無法忍受。
魔術師選擇伺機而動,最終除掉了源明這個不穩定因素。
耳邊的聲音:“不過我發現,有人帶給我的影響比他更大。”
時瓷想起了對方一次提起的“毒藥”,一次說的“殉情”,還有些發熱的身體涼了一片。
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被攬著腰,無處可退。
兩人還保持著那個古怪的姿勢,忽略聊天的內容和緩緩僵滯的氣氛,從旁人的視角來看就是一對深情相擁的情侶,氣氛黏膩。
僵硬的時瓷一抬頭就能親吻到魔術師的喉結和下巴。
忽然有雀躍的聲音。
分不清到底從什麼地方傳來。
突破那層薄冰,剛破殼的雛鳥一樣細微,但卻是真實存在的,無法忽視。
遠遠比源明失控時對他的影響更大。
時瓷以為那是自己害怕的心跳聲,他甚至有種讓系統馬上傳送走的衝動。
就在這時,高大的黑熊酒保忽然走過來向他們要剛才的飲品費。
系統說過,藍方嘉賓邀請的約會,只能使用自己的活動資金。
天和帶笑的語氣:“真是糟糕。”
“看來公主要接著跟拐賣你的窮小子流亡了。”
“窮小子”卻完全沒有“窮小子”的樣子,金屬耳飾搖晃間,正要追過來的怪物們都一瞬間停在原地。
如果同時短路的機器人。
時瓷晃神間,天和已經拽著他的手腕跑出了溫暖熱烈的小酒館,循著小路往前,一路走向森林的深處。
周圍越來越昏暗,但自然的光卻越來越亮。
天空巨大得怪異的月光指引著兩人的路線,像是末日裡永不停歇的奔逃。
在時瓷徹底體力不支前,魔術師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天和的聲音依舊平穩,時瓷覺得自己已經成了破布娃娃。
天和愛憐地摩挲了他泛紅的臉,讓時瓷靠在自己懷裡平復呼吸,眼底的光是自己都看不見的暖,幾近痴迷。
“我說我可以抱你過來的。”
時瓷揮開他的手,勉強站正身體:“沒關係,我好了,這裡就是終點了嗎?”
明亮皎潔的月光足以視物。
穿過複雜的森林小路,森林的中心有一片祭壇似的空地,空地的中心擺放著一個雕塑。
石頭雕塑大概有
二米高,整體是一個圓環的形狀。()
周圍植被茂密,圓環的中心已經被不知名的植物藤蔓覆蓋纏繞,石頭雕塑的邊緣也長著厚重的墨綠色苔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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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而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再沒有其他生物的痕跡。
時瓷回神,看向魔術師,準備做一個最後的了斷。
時瓷說:“天和,謝謝你這次的約會,改變了我對你之前的一些看法。”
他想到對方說過的那個故事,語氣放柔。
但少年低垂的眉眼,依舊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時瓷坦白:“你可能也看出來了,其實我靠近你不是為了追求你,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其實不太看得清你到底在想什麼,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但在時瓷說完前,天和清亮的聲音響起,依舊帶著笑意。
天和:“不是哦,不是自作多情,我喜歡你,時瓷。”
時瓷倏然抬頭。
月光下,魔術師帶著攻擊性的俊美都柔和了些,甚至略有些聖潔,像希臘雕塑。
看過他嚴肅時的模樣,就不會懷疑他曾經的身份和經歷。
魔術師的確生出過直接處理異常影響的想法,就像殺死源明那樣。
但跟那次完全不一樣的是,他光是生出這個想法都覺得那顆石頭心發悶,像人心一樣酸澀得泡在苦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