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打架,兩個蘇宏章也不是歷孟南的對手,歷孟南大學就是跆拳道黑帶了,蘇宏章連個籃球都不會打,更別提打架了。
他和歷孟南打,也只有捱打的份。
偏偏蘇宏章還有點拉架勢要試試的意思,歷孟南氣頭上,捱打是在所難免了。
打了完了歷孟南的氣還沒消,站在走廊裡面朝著蘇宏章喊:“為什麼不敲門?”
歷孟南他一喊,病房裡的項秀靜反倒給氣的笑了。
多大的人了,就想不長腦子似的,這麼鬧騰就不怕人笑話。
蘇宏章還冤得慌,從地上起來坐到椅子上面:“我知道你幹什麼呢?這是醫院,你以為是你們家床上?”
擺明了,蘇宏章是故意要氣死歷孟南。
結果歷孟南又給了他一腳。
‘哐啷’的一聲,歷孟南踹的走廊裡椅子差點沒碎掉。
轉身,砰地一聲把病房的門關上,回去找項秀靜。
此時的項秀靜,正躺在床上毫無反應的看著歷孟南進門。
項秀靜便想,歷孟南好在是穿著大人的衣服,若不然她看他就跟看三歲的孩子一個樣。
想到三歲的孩子,項秀靜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歷孟南指著他的臉說她醜,她就哇哇大哭。
那時候的歷孟南也不是太大,粉糰子似的那麼好看。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他們就都長大了,好像那還是昨天的事情。
想起昨天,他們的愛情就像是獨角戲,總有一個人你追我趕,她愛的時候他不愛,她不愛的時候他又愛了。
真希望下一站他們都找到各自的路,不要再有交集了。
“又在想什麼歪門邪道?”門關上歷孟南朝著項秀靜走,到了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水給項秀靜,項秀靜沒起來喝,歷孟南他就自己喝。
雖然捱打的是蘇宏章,但歷孟南也是花了力氣的人,此時看著著實有些狼狽,衣服敞開,襯衫也都散了。
項秀靜看了一會,實在無心理他,又去睡了。
看項秀靜把眼睛閉上了,歷孟南便坐下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摸摸項秀靜的嘴唇。
項秀靜眉頭深鎖,忽然把眼睛睜開了,朝著歷孟南看去,目光裡挾風帶雨。
“髒了,我給你擦擦。”明明就是想佔便宜,歷孟南卻說得無比坦蕩,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指尖落到項秀靜柔軟的嘴唇上面,眸光慢慢變暖。
“檢查今天先不做,等明天做,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歷孟南的手離開了說,項秀靜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沒再把手拿出來給他一巴掌。
歷孟南的面板偏白,一邊臉此時已經留下一個手印了,再打就出不去這個門了。
閉上眼項秀靜想要睡一會,歷孟南這才讓她安靜一會。
傍晚項秀靜從床上睜開眼醒過來,歷孟南正坐在一旁眯著眼睛休息,聽見項秀靜起來了,人睜開眼走了過去。
“晚上飯先別吃了,水也不讓喝。”歷孟南這話似乎說給他自己聽一樣,說完一陣沉默。
“找個筆吧,再找一張紙。”項秀靜看看歷孟南,轉身朝著病房門口走,歷孟南隨後跟了過去,一臉的茫然,拉著項秀靜的手臂。
“找什麼?”歷孟南沒聽太清楚,或許是害怕,聯想到遺書。
“我說找紙和筆。”項秀靜把手拉開,抬頭看歷孟南。
歷孟南咬了咬牙:“只是做檢查,你找紙筆幹什麼?就你那點積蓄,也值得寫遺囑?”
項秀靜的臉色一變,“你腦積水了吧?”
歷孟南的臉黑,這世界上,還沒人敢說他腦積水了。
唯獨項秀靜敢說,他還得哄著:“那找紙和筆幹什麼?”
只要不是立遺囑,歷孟南心就踏實。
“畫個餅。”項秀靜一臉的輕蔑,轉身去了外面,身上也沒穿衣服,腳上就穿著一雙拖鞋。
歷孟南有些應顧不暇,一方面想畫餅的事,一方面去拿衣服。
等歷孟南出來,項秀靜都到樓下了。
迎著風人在風裡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歷孟南想了一路才想明白,項秀靜畫餅是什麼意思?
那意思分明是不願意做檢查,她餓,要畫餅充飢。
找到人歷孟南那臉黑的,拐彎抹角的罵人一套套的。
“外面冷,也不穿衣服。”有些氣,歷孟南卻發不出來,下了樓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