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孟南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項秀靜到底熬不住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等她醒了,歷孟南也到了地方。
手機鈴聲異常急促,驚擾了項秀靜的夢境。
睜了睜眼睛項秀靜從夢中醒來,接了歷孟南的電話。
“在哪裡?”歷孟南的聲音一來就帶著兇狠的勁,倒不是怕了歷孟南,但她還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從沈岸哪裡出來。
人回到酒店了,沈岸的人從一輛車裡下來,把一個碩大的方形盒子給了項秀靜。
“我們總裁要我把這個交給項小姐,請項小姐務必收下。”對方是個年紀尚輕的年輕人,年紀和項秀靜差不多大,笑起來一臉的溫潤,走來便把手裡的東西送到了項秀靜的手裡。
項秀靜想過不接,但對方卻執意鬆手。
怕接不住摔了,項秀靜才接了盒子。
“那我先回去了。”對方畢恭畢敬的,交了東西轉身便走。
項秀靜低頭看著手裡的盒子,目測尺寸,想到的便是那副棋。
轉身,項秀靜打算回去,轉身便看見一臉怒容的歷孟南。
歷孟南的腳邊上還放著行李箱呢,手握的死緊,牙齒搓的咯咯響,身後的兩個隨行人員也是一臉的驚恐蒼白。
“把行李拿回去,還有少夫人手裡的東西。”歷孟南側目只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人,兩人馬上走上前,一個拿走地上的行李,一個小心翼翼把項秀靜手裡的盒子拿走。
老實說,項秀靜提不動這麼重的東西,有人幫忙自然是樂意。
都沒想過要拒絕,項秀靜便把盒子交給了歷孟南的人。
不曾想,那是項秀靜最後一次摸那副棋,之後就再沒有碰過。
直至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那副棋給歷孟南以七百萬的價錢賣給了一位收藏家。
人都走了,歷孟南走到項秀靜的面前,咬咬牙想要罵兩句,到底話到了嘴邊變了味道。
“這麼晚了才回來,也不怕狼吃了你?”伸手歷孟南拉了一下項秀靜的手,項秀靜馬上躲開,抬頭看著歷孟南。
“狼吃了我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擔心什麼?”項秀靜其實都懶得和歷孟南說話,大早上就跑來找她,就為了她留宿外面的事情。
電話裡他不是很硬氣,怎麼一見面就老鼠見了貓似的。
她認識的歷孟南,絕不是這樣。
沒說什麼項秀靜朝著酒店裡面走,再不走一會天氣又熱了,她又要難受了。
歷孟南臉色陰沉沉的,但脫口還是關心的話:“臉色這麼難看,昨晚下了一個晚上?”
項秀靜也沒理會,直接回了酒店頂樓。
到底是熬了一夜的人,回了酒店沒多久項秀靜就去睡了。
歷孟南看了眼洗過澡就去睡覺的人,手裡端著剛剛叫上來的兩碗粥,一口不吃就睡,難怪那麼瘦。
放下,歷孟南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生意不用談了,通知沈岸,合作到此結束。”
電話掛掉沈岸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去了窗戶前面。
這筆生意歷孟南已經計劃了兩年,兩年來做出的努力不容小視,要他放手怎麼都有些不捨。
只不過,比起項秀靜,什麼他可以不要。
生意沒了可以再做,人沒了……
喝了水歷孟南轉身朝著浴室走去,他也兩三天沒好好休息了,被家裡騙回去就沒安生。
洗了澡歷孟南吹乾了頭髮,繞過大床掀開被子直接躺了上去。
一開始也只是看看身邊躺著的人,但後來卻是有些心猿意馬。
翻了個身,歷孟南直接靠了上去,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眉頭輕蹙,他還是不喜歡她穿著衣服睡覺的習慣。
但也比什麼都不穿的好,那樣更麻煩。
抬起手把項秀靜遮住臉的髮絲向後理了理,靠上去把人摟到懷裡。
只是摟了摟,歷孟南的心口就發顫,到底還是把項秀靜的臉面抬了起來,親了兩下項秀靜的嘴唇。
晚起,項秀靜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清楚。
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臉上也沒什麼異樣之處,但心情就是不太一樣,隱約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起身項秀靜從床上下去,走去另外一邊的沙發哪裡。
歷孟南橫躺豎臥的靠在沙發上面,睡得及其不協調。
眉頭輕蹙,項秀靜轉身回去了,吃晚飯的時候打算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