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下表演服後穿了一身黑裙,深V領口裙襬大開,側著頭在整理勾住耳環的髮絲。
室內燈光落在她單薄的身上,四周空無一人。她這麼站在那,美得驚心動魄。
他抬步朝她走去。
再見,他連她的名字都沒喊出口。
什麼冷靜剋制,什麼禮貌教養,全都見鬼去!
這一刻她在他的懷中。
他們真實地吻著,縹緲地愛著,呼吸交纏做著相同的夢。
池喻攀上他的肩,指尖抑制不住收緊。
她覺得霍時宴肯定瘋了。
但她好像也瘋了。
兩個瘋子糾纏在一起,思念蔓延如大雨傾盆,把人淋了個透。
一吻結束,池喻眉梢上揚笑得生動,故意說:“去酒店怎麼樣?”
“和我。”他尾音壓低,生生變為陳述。
“不然呢,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霍時宴沒回話,看了她半晌,想從她眼裡看到玩笑亦或是認真,但都沒有。
她眼裡只有散漫和敷衍,彷彿這個吻只是意外,不小心耽誤了她點時間而已。
他抬手細細擦掉她唇角暈花的口紅,忍著不甘問:“當年為什麼提分手?”
這個遲到了五年的問題,他現在才有機會問出口。
他不是糾纏的人,當年找過她一次被毫不留情拒絕,他就強迫自己放下這段感情。
然而到底是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池喻。
最後倉皇般逃離出了國。
池喻順勢低頭去吻他的指腹,抬眼輕飄飄說了句:“忘了。”
霍時宴盯著她,眼眶微微泛紅,下頜緊繃,一字一句地質問:“你怎麼敢忘?”
“這樣吧,阿宴——”
池喻笑笑,抬手撫上他的眉,這些年的演戲經驗讓她對眼下這種煽情戲碼手到擒來。
指尖順著臉龐滑下,聲音蠱惑:“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側邊角落的燈光的隨著開啟的門而偏移,有人走了進來。
他們在牆柱暗處。
藉著那抹光亮,霍時宴將她眼底的算計看了個清楚。
又有人走進來。
應該是上一輪表演結束,演員下場後來換衣服。
池喻的指甲從他喉結往下輕刮,途徑鎖骨,撥開領口,落在胸膛。
和曾經一樣,她湊近落下一吻。
呼吸掠過,溫熱的唇便覆上。
舌尖似有若無掃過,心跳加劇,身形一顫。
她抬頭看著他,眼中勝券在握。
明知故問:“不答應麼?”
霍時宴嘴唇微動,閉了閉眼,啞聲說好。
夜晚沉醉,池喻明明沒怎麼喝酒,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半夜她心口堵得慌,翻身斜靠在床頭,從包裡摸出煙點燃抽上。
她頭髮鬆散,凌亂地披在身後,流蘇蝴蝶在耳下振翅,微微晃動栩栩如生。
只是剛吸第二口,男人的手從後捧住她的臉,趁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拉到身側吻了下去。
手上的煙一抖,菸灰落地,猩紅的菸頭如猛獸甦醒抬頭。
池喻順勢扶著他的肩膀推到,俯視著身下的男人,將白煙吹到他面前。
手腕卻被扣住。
“什麼時候學的。”他問。
池喻笑笑,“我們分開之後。”
她撩開裙子緩緩坐下,夾煙的右手撐在他結實緊密的腹肌上。
她眉目輕擰,左手感受著黏膩和滾燙,驀地笑了,“我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