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找了件衣服。
不過這次沒讓他去洗手間，芳兒說：“就在這換，換完趕緊下去。”
霍時宴拿到衣服背過身，拽著領口就把身上那件脫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套上另一件。
芳兒低頭看手機，劃過兩個影片後抬頭，見他已經穿好，隨手拿過一個袋子給他，“把你自己的衣服裝好帶走。”
霍時宴一直耷拉著肩膀，沉默地照著芳兒說的做。
下了樓，他完美扮演謝偉斌的角色，跟老李和芳兒道過謝，重新回到宴席上吃飯。
吳柏一看他神色就知道出了事，也不跟大娘嘮了，直接從身上摸出根菸遞給霍時宴，轉頭說吃飽了去邊上抽根菸。
大娘還在吃，眼都沒抬一下，拿著筷子的手揮了揮，表示知道。
霍時宴接過煙，卻沒點。
見他臉色沉重，吳柏訝異：“真是池喻？！”
“不是，”他下意識壓低聲音，“你不是說她是你女朋友嗎？怎麼跑這地兒結婚來了！你倆這是得吵成啥樣啊？”
霍時宴把手裡的廉價香菸捏碎成渣，眉宇陰戾堆積，“你公安的，非法拘禁罪判幾年？”
吳柏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眼睛都瞪圓了。沒忍住回頭朝二樓看了眼，說話結結巴巴：“這、這……你確定？”
霍時宴冷笑一聲，“我像跟你開玩笑？”
“草！”吳柏怒罵，“這群龜孫子！”
說著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看老子不把你一鍋全端了！”
霍時宴跟著聯絡上謝森和曾叔，謝森正在返回途中，曾叔預計明早能到。
還是來不及。
結束通話電話。
吳柏這邊一臉煩躁，不停地切號撥打，“媽的怎麼都不接電話！”
又一通電話落空，吳柏急得想砸手機。
霍時宴按住他的手，聲音沉冷：“你去找剛才那個大娘，想辦法讓她跟老李說說讓我們今晚留宿在這。”
說完又把鑰匙給他，“這是車鑰匙，你會開車吧？”
吳柏和他對視一眼，抓起鑰匙放進口袋，“放心，考過駕照。”
院子裡的宴席徹底結束在晚上十點，桌上的剩飯剩菜收拾乾淨，凳子全部收到屋子裡堆放。角落的婚禮樂隊和邀請的婚禮司儀也收了場。院子這會兒只有幾個喝完酒不停嘮嗑的老頭。
老李看了眼大娘身邊的霍時宴和吳柏，一雙渾濁的眼睛隔著白色煙霧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吳柏腆著一張笑臉說：“您看，我們這明天一大早就要跟車，要是起晚了指不定跟哪去。再說表哥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
老李從鼻音哼了一聲，轉過身朝外走了兩步，“新郎的婚車商量好了是明天一早從雲龍村出來過來，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
大娘‘哎喲’一聲，“來得早你還不樂意了？老李你就偷著樂吧，你看咱們村裡誰家女兒結婚有你家排場大！”
說完嘖嘖搖頭，去看吳柏他們，“你們是沒看到，你們新郎送來那個彩禮喲！”
老李彎腰撿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