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霍時宴問。
池喻回頭,一隻白貓從她身上跳下,優雅從容地邁到另一側沙發臥倒舔毛。
她起身,看向來人,語氣聽不出情緒,“這貓你養了幾年?”
霍時宴說:“五年。”
池喻:“是我當年撿的那隻。”
霍時宴:“是。”
池喻驀地笑了,“所以你口口聲聲的前女友,指的就是我?”
這次霍時宴沒有回答。
他扯松領帶,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喉結隨著水流上下滾動。
他問:“還想問什麼?”
下一瞬,池喻將他摁倒在沙發,抬腿屈膝抵在他的雙膝之間,成上位者姿態逼迫他抬眸仰視。
池喻的手奮力揪扯他的衣領,皺眉不解:“霍時宴,五年都過去了,你是怎麼還敢上當。”
霍時宴偏頭哂笑,再看她時,眼裡笑意散盡,“不要自以為是干預別人的選擇。”
“這是你自己說的。”他垂眸瞥了眼她的手,“可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池喻微怔,鬆了手上的力道。
不曾想下一秒就被翻身壓倒,左手被他牢牢禁錮。
霍時宴聲音低沉:“別動,送你個東西。”
說罷,一個冰涼的物件抵著掌骨,寸寸穿過掌心,落在小臂上——
是隻白玉翡翠鐲。
“是什……”
“今天回宅子替你拿的禮物。”
池喻聽完就要摘。
“八千萬拍回來的。”
池喻微愣。
“我媽送的,她讓我提前把見面禮送給你。”
霍時宴圈住鐲子,重新落回她的手臂。
“節目錄完,你得跟我回家一趟。”
池喻奮力推開他坐起身,“我要不同意呢?”
霍時宴也很直接:“鐲子砸了,賠錢。”
池喻:“你這是強買強賣!奸商!”
“對你管用就行了。”
“吐司,過來。”他喊白貓。
白貓卻懶洋洋掃了他一眼,置之不理,繼續舔毛。
“別說你快三十的人了還搞純愛這一套。”池喻換了副坐姿,“你到底圖我什麼?”
“我現在一窮二白,要名氣沒名氣,要未來沒未來,你這樣在我身上下血本,就不怕我哪天一走了之翻臉不認人?”
霍時宴走到白貓身邊,彎腰抱起,語氣淡淡:“你翻臉不認人也不是一兩次了。”
他說:“池喻,你在床上說的話,我從來都不信。”
“還有,別想和我兩清。”
他聲音在黑暗裡響起:“我纏定你了。”
池喻當晚落荒而逃。
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邊沒忍住拍了張鐲子發給懂行的朋友看。
白翡翠鐲晶瑩剔透,光澤飽滿。
翡翠中又裹著幾縷血紅色的絲狀,看起來似有若無,縹緲得很。
沒想到對方直接彈了個電話過來,問她這從哪搞來的。
池喻沒回答,只問:“八千萬能買嗎?”
朋友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