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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記憶悉數湧上腦海。
池喻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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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明敏一直住在臨水灣。
池喻跟節目組那邊商量讓她先補課再進校園,鑑於她的情況特殊,是所有小孩裡唯一一個沒有去過學校上學的人。
所以節目組也沒走過多流程,直接批了。
接著池喻就篩了附近所有的小學課外補習機構,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一家。
唯藝補習機構離臨水灣五公里,很近,評價不錯,口碑也好,而且專注小學教育,教師資源雄厚。
目前還帶著三十幾個班,其中還不包括上一對一私教的。
與之相對應的是高昂的補課費。
這點池喻倒是不擔心,合同裡寫得明白,節目組承擔80%,嘉賓承擔剩餘20%。
再說,霍時宴缺錢嗎?
正式上課的前一天,池喻帶著明敏過去試聽了一下午。
她原本想直接請私教,但老師在瞭解到明敏的情況後,建議讓她先跟著大家一起上課試試,如果實在跟不上,再轉一對一也不遲。
池喻想,明敏將來畢竟是要進入校園的,總不會一直待在補習班上課。
在她那成績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該怎樣學著適應集體生活。
她最擔心的還是怕她不習慣。
在詢問過明敏自己的意見後,機構便安排她先從低年級的知識開始鞏固。
如果後面發現有知識點疏漏的地方,再上小課補回來。
試聽結束回家途中,明敏問池喻:“哥哥去哪了?怎麼好幾天都見到他了。”
池喻這才想起,好像自從三天前兩人在車庫門口分開,就再沒見到他。
雖然猜到他可能因為剛回國不久,又馬不停蹄來參加綜藝,導致其他的商業活動和工作安排都擠在了一起。
但連著三天玩消失,多少有點過分了。
所以一到家池喻就給霍時宴打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沒想到對方說:“我晚點直接過來,抱歉。”
他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妝,明顯走得匆忙。
妝面是藍色系,眼尾和顴骨位置沾著藍色的亮片。
髮型燙了卷,挑染了幾撮深藍色的頭髮。
他穿著淺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青筋凸起的手,手裡還挽著一件薄外套。
像個花枝招展的孔雀——這是池喻的第一反應。
霍時宴關門前掃了眼她換的門,是新式的人臉識別鎖。
他默不作聲合上門,跟著她走到客廳。
池喻回頭,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之前是誰說明敏的監護人不只是我?”
她盯著他:“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兩天都去幹什麼了?”
一說完,池喻皺眉,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剛才的語氣……怎麼聽著像一位妻子在埋怨自己丈夫一天到晚不著家一樣?
霍時宴抿了口水,解釋:“我這兩天有個雜誌封面,是瑞士那邊指定的,推不掉。”
停頓一下,又說:“辛苦了,讓你一個人照顧明敏。”
更不對勁了……
池喻打住他的話,“行了。我就是告訴你明天是明敏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你最好抽空陪陪她。”
霍時宴靜了兩秒,“她幾點放學?”
池喻疑惑:“你早上不來嗎?一起送她去教室。”
霍時宴說:“明天要回趟宅子,上午還有個鴻臺的欄目專訪。”
“大忙人啊!”
她瞥了男人一眼,“那行,我一個人帶明敏去。但你小心別觸了黃牌,連累我們。”
《我的上學記》雖然是檔綜藝節目,但因其真實性,所以嘉賓在參加節目的同時,並沒有剔除原有的工作安排,只是明確規定不能進組拍攝影視作品或者上其他型別綜藝節目。
像廣告、雜誌拍攝之類的短期活動,依舊是允許的。
不過也有時間限制。
如若雙方嘉賓有一人連續72小時缺席孩子的日常生活,則罰黃牌。
兩人同時連續24小時缺席,直接紅牌。
三次黃牌轉換一次紅牌,三張紅牌後會取消後續的錄製資格。
“你喝完這杯水就趕緊走吧。”池喻說。
霍時宴放下杯子,“讓我見見明敏。”
說著不等池喻答應,徑直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