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也髒了。
王涵涵跟著同學一起鬨笑,說她現在這樣才像從鄉下來的。
同學之中有人驚訝,問王涵涵是不是真的。
而王涵涵彷彿掌握了明敏最了不得的秘密,跟大家大聲講述明敏告訴他的事。
明敏從花壇爬起,拍掉手上泥,沒想理王涵涵。
但王涵涵反而變本加厲,仗著身邊有同學,伸手攔住明敏:“今天早上送你來學校那個人,不是你的媽媽吧?”
明敏不回答,叫他讓開。
王涵涵不讓,繼續說:“肯定不是!你是鄉下來的,那你媽媽也一定是鄉下人。”
“那她是你後媽嗎?”王涵涵又問。
明敏生氣了,瞪著王涵涵:“不是!”
她可以忍耐王涵涵嫌棄她,甚至惡作劇把她撞到,但不能忍受他這麼說池喻。
偏偏王涵涵沒注意到她異常,追問:“那她是誰?為什麼送你來上學?你的媽媽為什麼不來?”
明敏雙手握拳,壓抑著憤怒:“你給我讓開!”
可王涵涵似乎跟她槓上了,就是不讓她走,甚至整個人站到她面前張開雙臂擋住。
“我知道了,”王涵涵自顧自地說:“肯定是你爸爸在淮京掙了錢,在城裡找了新老婆,然後才把你接到這裡來上學,讓你媽媽一個人留在了鄉下。”
身邊的同學問他怎麼知道。
王涵涵說:“我看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說完還頗為自豪地問明敏:“我猜得對不對?”
都說童言無忌,可有時候正是這些‘看似無心’的言論,才最傷人。
仗著自己什麼都不懂而說出一些惡毒的話,這本身就是一種罪。
樹壞在根,人壞在心。
年齡從來不是替惡開脫的藉口。
明敏直接一把將王涵涵推開,他趔趄倒退,身體搖晃直直摔進花壇。
明敏怔了怔,沒想到他一推就倒。
反應過來罵他:“活該!”
王涵涵摔倒了同學們依舊笑聲一片,甚至還有人指著他笑:“王涵涵,你現在也跟個鄉下人一樣了哈哈。”
王涵涵氣惱,迅速爬起來就要去推回去,沒想到不僅沒推動,反而被明敏的手抓花了臉,火辣辣的疼。
後面兩人廝打在一起,同學這才叫了老師。
王涵涵比明敏小兩歲,個子沒她高,力氣也沒她大。
一場架打下來幾乎被明敏按著頭打。
這是明敏第一次打架,抓起人來毫無章法。
好在池喻之前給她修過指甲,否則落在王涵涵臉上的就是血痕。
明敏說完,涵涵媽第一個否認:“不可能!我家涵涵什麼性格我清楚。”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你說,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王涵涵一口咬定是明敏搶他玩具,他不給才被明敏推倒的。
“林老師,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班上的其他同學。”王涵涵說。
明敏一下想到什麼,緊張地扯了下池喻的衣角。
池喻回頭,安慰般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姐姐給你討公道。”
再看涵涵媽,目光如刀,尖銳鋒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的話麻煩跟我去趟監控室,兩個孩子到底誰在撒謊,監控拍得一清二楚。”
“不用了。”
一道低沉陰冷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宛如裹著厚重寒霜,讓整間屋子的溫度隨之下降。
霍時宴面容冷峻,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大步邁進醫務室,視線淡漠掃過眾人,把隨身碟甩在桌上,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氣說:“這是下午操場花壇邊的監控影片,林老師,你看看。”
池喻怔愣片刻,有點想笑。
平時不見人,一出事來得倒挺快。
涵涵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下意識問了對方一句:“你誰啊?!”
說完,目光不自覺就落到男人腕間的冷銀如月的錶盤,這一眼讓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僵在原地。
這款表她化成灰都認得。
之前她想買這款送人情,卻被專櫃告知不具購買資格。
櫃姐對她說的話她到現在都記得——“國際知名手工設計大師Y的作品目前僅供展覽,尚未開放商業購買渠道。”
涵涵媽的視線順著腕錶上移,落到霍時宴臉上。
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