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初次見面”的尷尬漸漸散去,長久相處的默契感油然而生。珀西自不必說,就算周惟,也不得不承認珀西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即使人形態,也不會引發自己的禁斷症——因為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是最微小的聳肩、邁步之類的動作,也和曾經的神龍如出一轍,充滿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自此,一直以來擔心的尷尬徹底消失,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洗漱過後,兩人準備吃早餐。因為現在大家都是人了,所以他們從樓上搬了張圓桌下來,正式以人的姿態坐到了面對面。周惟切了麵包和火腿,珀西倒了兩杯清水,兩人默契地替對方擺好食物和餐具,同時吃了起來。
周惟第一次覺得,和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挺賞心悅目的,尤其對方是這樣一個英俊的男人,雖然脖子上的鱗片有點閃眼睛。
“背好點了嗎?”珀西問。
不提還好,一提周惟又開始覺得癢癢了,下意識在椅背上蹭了蹭肩膀,道:“沒有,還在癢,還有點疼。”
“可能是昨天蹭得太久了。”珀西隨口說,“沒辦法,我一停下來你就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我怕你醒來更難受,就一直蹭一直蹭,都把你給蹭紅了。”
“……”周惟依稀記起昨天半夢半醒之間,好像珀西一直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來著,頓時臉有點發燒——主要是那個體|位太不堪入目了,珀西是龍的時候還好,現在變成人,再代入一下……臥槽太基了節操不保啊草草草草草!!!
周惟越想越恥,健康色的面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猴子屁股,紅紅白白那叫一個精彩。珀西一開始只是陳述事實,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殺傷力有多麼地大,半天等不到周惟搭話,一抬頭髮現他面紅耳赤,滿頭短髮跟通了電一樣根根炸直,才倏然醒悟他們的談話如果以另一種運動解釋的話歧義有多麼可怕,尺度有多麼驚人……
然後珀西七十多年的老臉也慢慢紅了。
靜默三分鐘,周惟深吸一口氣,抬頭:“我建議我們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珀西深以為然,重重點頭:“同意。”
視線相接,又迅速分別飄開,周惟悶頭啃麵包,珀西大口嚼火腿。本來已經淡去的尷尬再次呼嘯而來,只是這次尷尬的原因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