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盛夏夜,她在出行的時候仍給自己披上一件薄外套,衣領處約鎖骨下的位置彆著一枚玫瑰花枝胸針,左邊的葉片鑲嵌這一顆露水般的珍珠。
白綿雪的職業叫她很快認出這是權威線的位置,這叫她看起來平添幾分距離感,整個人氣場充滿了領導者氣場。
事實上霍琬就是那樣生性疏離的人,如冰雪凝成的人。
或許是因為天生唇色淡的緣故,倒顯得她眉眼濃烈。
霍琬聞言,漫不經心地掃了兩人一眼,竟沒說話。
一時間,周圍沉默下來,甚至還能聽見細雨砸在傘面上的聲音。
燕家的司機小媳婦似的站在霍琬的車不遠處,他身後停著的才是燕家的車,他在雨夜中瑟瑟發抖,恨不得在這修羅場中人間蒸發,或者就地倔坑把自己埋了。
這算什麼?捉姦嗎?
雖然燕宜青是自己的僱主,但是司機摸良心想,燕城誰不知道霍琬和白綿雪的關係,還是七夕夜把人叫出來吃一頓晚餐,那跟綠了霍琬有什麼區別?
昨天晚上他媳婦還跟自己說看電視劇裡的雙A為了搶嬌軟O用資訊素對轟,打個你死我活的修羅場看得很爽,把她看得戀愛腦都要犯了。
看客爽是爽了,但是司機並不想成為這場修羅場的其中一份子。
雨還在下,燕宜青看著霍琬,霍琬看著白綿雪。
想象中雙A用資訊素對轟,拼個你死我活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別說霍琬的資訊素味,在場所有人都沒能看見霍琬的表情有一絲波動。
她就站在傘下,像極了沒有資訊素的beta,叫人忍不住去懷疑她真的是alpha嗎?
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司機一個人。
燕宜青問:“你就打算站到天亮?”
霍琬對白綿雪說:“我有事找你。”
白皙修長的手指握住車把手,面朝著兩人將車門開啟,那是副駕駛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宜青的錯覺,她看見霍琬唇角閃過一絲笑意,等她再去看時,再也看不見那稍縱即逝的笑意。
一條胳膊橫在欲走的白綿雪身前,她側臉看向燕宜青,燕宜青仍看著霍琬沒回頭。
或許是情敵之間的氣場所致,霍琬出現的時候沒人能做到從她身上挪開視線。
這很正常,alpha之間總是針鋒相對的,除了利益以外很難讓這個群體心平氣和坐在同一張桌子前。
還不等白綿雪說什麼,那攔在她身前的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