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宣離害她的機會。那兩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可是記憶猶新!
熄燈,屋裡頓時一片漆黑,月光如水,傾瀉而來。從簿如蟬翼的窗紙上破勢而來,在地上劃出一道道黑色的斑馬線。鏤空碎花,檀香木槕,綾窗綢幔,多好的一個夜晚。
元楓躺上床上,緊緊的攢著刀。
等啊等,等啊等,沒人?
又等了半刻鐘的樣子,還是沒人來。納尼??難道她老眼昏花看錯了?
元楓仰天怒道,“奶奶的!你他媽的要是在不出來,姑奶奶可就睡著啦。”害她這麼久小心翼翼的,後背都密出細汗來。果真是年紀大了啊,眼神不好使了!
回就她的是,是她自個迴盪在屋子裡淺淺的回聲,我呸!嚇死人了,睡覺!
夾著被子,翻身,找周公。
房外,鬱鬱蔥蔥的大樹內,一個黑衣人只露出了兩個深邃的眼眸,透過月亮只隱約的看著那個女子,抱著被子姿勢極不雅。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從額頭中央一直到太陽穴,那麼大一片縱然是好了,也會留疤吧。
他掩藏在樹葉裡,眸光深情注視,眨都不敢眨一下,只是眉越皺越緊。
他站起來,一躍而起。黑夜裡,他的身子猶如一隻無聲的老鷹,肆虐行走。他站在元楓的身前,脫掉她的外衣,蓋上簿被。夜晚下的她,膚色白淨,靜如處子,點塵不驚。
她美得就像是碧綠樹林裡,突然竄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所有的背景都成了陪襯。那種眉宇間的淡然與單純,那眼裡的純淨,似乎能看到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玉顏青衫麗人影,柳眉櫻口絕世貌。
突然元楓咕嚕著翻了一個身,面朝向他。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他只感覺到喉頭一緊,體內一股燥熱,忙別回頭,足尖輕點,破窗而出!
翌日。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元楓臉上時,她因不適醒了過來,看著外面蒼蒼的天色,還有大開的窗戶。不禁又想罵道,誰特麼不關窗子,覺都睡不好!
窗子?
元楓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記得很清楚,昨夜在睡覺之時,她是關著的!低頭,嚇了一大跳,這這這……她也沒得痴呆症,昨晚感覺窗外有人,所以沒敢脫衣服,現在……是是是是怎麼回事?
而她的外衫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架子上。
“來人!”
門吱呀一聲開啟,兩個丫環臉頰有些微紅,許是太陽曬的原故,也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真是傻啊。元楓看著心下也軟了幾分,“昨天晚上,你們進來了麼?”
“沒有。”兩丫環搖搖頭,公主怎麼給忘了,是她自己下令無論何事都不能進來啊!
元楓條件反射的連忙捂著胸口,沒進來?她的衣服不是她們脫的?那是……昨晚黑衣人!
尼瑪啊!有沒有這麼欺負人!趁她睡著,幹盡喪德之事啊!她抓在丫環們端來的水盆之上,仔細看著脖子,白白淨淨的,嗯,還好沒有紅印,嚇死她了。
站起來,身上也沒有什麼異狀。還好,沒有被**!阿彌陀佛!
穿戴整齊,吃完早餐,她的皇上老爹又來了!
鬱悶!
昨晚才見,又來看她,有必要表現得這麼疼愛女兒麼?
來了也就算了,還帶了一個掃把星!
蠢貨,你完了。
蒼凌與皇后隔了一小段距離,坐在桌前,桌子上擺著副製作巧美的點心,一壺茶,一把扇。
元楓看著他們倆,下了一個結論!昨晚這兩人一定滾床單,這神色明顯的比昨天親熱多了嘛。也不知知道這大清早的來這幹什麼?
“父皇,您……吃了麼?”這不怪她,前世管他是不是熟人,是不是這個點,這話多麼的經典,久經不衰!
蒼凌抬眼看著她笑,眉目慈祥,笑中帶柔,“靈兒,你覺得銀淺這孩子怎麼樣?”
“銀少將軍,年少有為,是個棟樑之才。”元楓順口說著,想起了銀淺那溫潤如玉的樣子,也不知道傷口怎麼樣了。
皇后眸光輕笑了一下,青蔥玉指在青花瓷杯上輕畫著,聽到元楓這樣說,似乎很是高興!
“那……父皇將銀淺賜於你如何?”
納尼?差點沒一口水嗆死她!元楓忙放下手裡的杯子,把銀淺賜給她?有沒有搞錯?她不是有宗政宣離了麼?難不成真想讓她一妻二夫,這個這個……是不是口味重了點,她怕她的小身子骨消受不了!
“父、父皇,那離王……”元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