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彎腰,在女子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風靈芸的心彷彿也跟著這一吻而失了心……她聽到自己那剎那間心沉入谷底的聲音。
宗政宣離和葉庭儀親熱時,她從未有過這種沉重的感覺。她知道,宗政宣離是不愛她的。可這個女子……從他的面色之上,她便明白,這女子是活在宗政宣離的心上,哪怕她已死。
宗政宣離和衣躺下,臂繞過她的頸下,摟她入懷,唇貼著她的耳跡,星眸微眯,似在喃喃自語,“煙兒,冷麼?我暖著你,一會兒就不冷了……”
他的聲音一點比一點低,到了最後低若蚊鳴,語畢,眸閉。摟著她,沉沉睡去。
而那種低沉的聲音,不像是說出來,更像是自身體就那樣透露出來的悲鳴。那種壓抑的語氣,讓風靈芸沉入谷底的聲音,突地撞到了石頭之上,支離破碎
能不能不疼了?'VIP'
她揉著胸口,能不能不疼了?能不能不難過了?
一夜無眠,宗政宣離摟著那死去的女子一夜,而她就那樣坐了一夜,不敢睡,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氣氛瀰漫在冗長哀傷的夜色裡……
而她數落了整整一晚宗政宣離的壞話,直到東風破曉。
心裡平橫了,數落了他那麼多症狀,心裡總算是好多了。嗯,可以了……
可一抬頭,又看到冰床這上,那女子煞白的素手被宗政宣離緊緊的握在手上,放在他的胸上。女子倒在他的臂彎裡,那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死去的人,只是熟睡。想秋秋個。
而宗政宣離那絕美的臉上,眉眼舒開,唇角綻出一個淡淡的笑來……給他那風神俊朗的臉上,更添一抹風情。
數了一晚上的罪症,只這一剎那,全數瓦解!
那股子沉悶壓著她的心臟,又浮了上來……
“不想了……不想了……”風靈芸喃喃自語著,她也知睡了有多久,她需要離開。這女子是誰,和宗政宣理是什麼關係與她何關?
腳步痠麻,坐了一夜,冷意上竄,更是不能動了……
揉著腿腳,待身體緩合了在走。
猛地她想到了一件事,她……能說話了?
喉嚨沒有那種難受感了,怪哉!這毒果然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風靈芸撐起身子,一夜的冷差點沒把她整成冰人。回頭見兩人還是那樣抱著……
掩下心頭的異樣,拖著僵硬的身子往洞口走去。
青樹環繞,群山連綿、崇山峻嶺、孤峰突起、重巒疊嶂。一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天地,樹葉繁茂,空氣裡瀰漫站一股大自然的味道。風靈芸不禁深呼吸,多聞了幾下。絲絲涼風竄來,夾雜著樹木青草之香,頓時感覺全身舒暢起來。
到山下有一條小路,綿腸小徑。
驀然想到,昨夜吹嘯之人……起初她以為會是的房間裡,哪知是在深山洞。而這裡,放眼望去,沒有一戶人家,更遑論說人。那麼昨夜是他?
他在想誰?冰床上的那女子麼?可她明明就在這裡,還吹出這麼哀傷的音樂來。
也是,人死了……還是芳華之年,就已香香消玉殞了,著實可惜了。
去顛之上,山清水水秀,偶爾有鳥飛過,嘶鳴一聲,打破了沉甸得的早晨……她不知道她睡了幾日,不知道宮裡怎麼樣了?銀淺……銀淺……
她低低的叫著,那名字每呼一聲,就颳著她的喉嚨,刺著她的心臟。若非親眼所見,她是如何都不相信,那樣身首異處的懲罰會落就發生自己的眼前!
清晨涼風撩起她的衣襬,颳起她的髮絲,她臉色蒼白,站在山峰處,那樣子就像隨時要倒去……
突然見她手臂一握,拳頭捏得死緊,眸光清冽,發出精銳的光來!只聽她冷凝的聲音飄於這個山峰,“銀淺,我一定會給你報仇!你等著,我要他們全都給你陪葬!”
劉懿,那假公主,阿六……她更明白,這事情必然是蒼凌下的命令,否則誰敢動銀淺。
驀然山間小路上,樹枝大動,沿著小路一路往上。接著一個灰色的身影立於眼前。她個頭有些小,爬山路有些吃力。隔得有些遠,風靈芸看不太清楚……
這個身影好熟悉……
她瞅著她,等著她上來。看看到底是誰?
這丫頭看起來沒吃過什麼苦,上一個石欠,幾乎要倒退三步。這段距離她足足爬了將近半個時辰。外面的溫度比洞內要暖很多,坐了許長時間,體內的冷意感覺也好了許多
看向洞口,很靜,只有風吹著洞口的植物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