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小姐也是懂畫之人。”這時,原本坐在桌後的書生站了起來,來到了流雲的旁邊,開了口。
“那依小姐之見,這幅畫應該怎麼改呢?”那個青年又接著說。
“我只是略通而已,談不上懂畫,這筆力隨著年齡閱歷的增加會慢慢增加,這境界嗎,這就是一個人的個性體現了,這是強求不來的。”流雲一邊說,一邊想著,這個青年莫不就是蕭清羽了吧?
“那小姐看這幅鳥呢?”說著,蕭清羽又問起了這幅畫旁邊的另一幅畫。
“這幅畫鳥有些過於追求形似,似乎捨棄了國畫的精髓神似。”看到這幅畫低下的落款,流雲知道這必然也是蕭清羽的畫作。想到這裡,她不由暗暗的大量起了自己身旁的蕭清羽來。
這蕭清羽倒也是有些君子風度,聽到流雲的批評,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露出了見到知己般的興奮。既然猜到這是蕭清羽,流雲也就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對於蕭清羽這個人,流雲並不想過多接觸,於是讓掌櫃的包起了兩幅看上去還不錯的水墨山水畫,付了錢,準備離開。
“小姐,這幅畫還請小姐收下,能遇到一個知音,清羽很高興,若小姐不嫌棄,請收下這幅清羽的得意之作。以謝小姐今天對清羽畫作的指點。”轉頭要走的時候,蕭清羽讓掌櫃的把那幅梅花圖也收了起來,一起交給了流雲。
“哪裡敢當,小女子只不過信口說了一下而已,當不得蕭公子如此大禮。”流雲連忙推辭。這蕭清羽的畫作雖然沒有怎麼登峰造極,但是在這小小的青城,價格還是很不菲的。
“莫不是小姐不屑清羽的畫?”蕭清羽故作不高興。
“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流雲無法,只好讓小喜接了畫,然後轉身準備回家。
“等一下,”這時,身後的蕭清羽又出聲叫住了流雲。
“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流雲無奈,停住了腳步回頭問著看上去有些期期艾艾的蕭清羽。
“清羽唐突,還想請教小姐姓名。”蕭清羽抱拳拱手施禮。
“既然你知道唐突,為什麼還有問呢?我們家小姐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能隨便告訴外人自己的姓名呢?”看到流雲不說話,一旁的小喜很機靈的站出來說。
“對不起,還是在下唐突了。只是今日與小姐交談,意猶未盡,清羽才……”蕭清羽說不下去了,似乎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有些孟浪了。
只是,這位小姐身上那淡淡的閒適與他當初在沈流雲身上感覺到的竟有些想象,但是這位小姐談吐文雅,對繪畫又很精通,一點也不像沈流雲那個惡毒的女人虛有其表。
而且,這位小姐的容貌比之桑採青又是勝了不少,雖然不像桑採青那樣的青純,但是五官卻多帶出了一絲的立體和美麗,配上那談談高雅的氣質,真是別有一番魅力。
今天的流雲穿了一件簡單的家常棉裙,款式簡單,甚至都有些過於簡單,是流雲讓裁縫按照自己說的樣子做出來的,她總是喜歡穿一些絲綢或者棉的東西,簡單,柔軟舒適。
但是這樣的一身衣裙在蕭清羽的眼裡就變為了“清苦”的代名詞,再加上流雲頭上隨意用一隻木簪挽著的頭髮,身上沒有多餘的首飾。流雲穿得甚至遠遠不如桑採青穿的豪華,這些更是讓蕭清羽確認了流雲的家境。
他不由得想到,為什麼這些單純美麗又有才華的女子要麼是身份低,要麼是家境貧寒,為什麼像沈流雲那樣惡毒的女人卻出身良好,家境優越,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桑採青,不由又是替桑採青報了一番不平。
等他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的時候,流雲已經趁機和小喜走了。
看著流雲消失的方向,又想著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蕭清羽不由有些懊惱。但是轉念一想,只要她在這青城,總有一天他會再遇見她的。
想到此,他又想到了桑採青,不得不說,桑採青對於男人,拿捏得還是很準的,她自從那天和蕭清羽在桃林裡合奏了一首曲子後,又出去偷偷見了蕭清羽幾次,只不過她都不再彈琴,而是藉口沈家管束嚴格,自己拿不出琴來,央求蕭清羽給她吹簫,每次蕭清羽一邊吹,一邊就能看到桑採青在旁邊那崇拜的神色,這大大的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流雲前腳剛走,後腳桑採青派來送信的心腹就到了浩瀚畫社,約蕭清羽第二天在桃林見面。
第二天,在桃林裡,蕭清羽見到的桑採青比前幾次憔悴了好多,蒼白的面色,更加瘦弱的身子,一看到這樣的桑採青,蕭清羽還沉浸在昨天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