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看見?我是無所謂,處長的名聲可比我重要多了。”
“那我們今天還真得發生點什麼,否則對不起那些看到我的人。”
秦易樂是想要419。
韓伍突然明白了,他這才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大意,最初性向的試探,接著曖昧不明的雨中漫步,一切確實將之後的419變得合情合理。
你難道指望秦處和你談感情嗎?
韓伍下意識的蹦出了這樣的想法。這就是個惡性迴圈,韓伍將潛意識中的自我暗示進行鞭笞,然後用更為嫌棄的眼神看向自己。
別像個蠢貨一樣以為這世界對你還會有什麼禮物。
“秦處您說笑的吧。”
秦易樂微微側臉看向比自己矮了些許的韓伍,後者臉上覆雜的表情讓他著實沒有想到,“你… …聽不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嗎?”
韓伍不知道自己應該悲天憫人還是自怨自艾,但他確實在心中升起了一陣複雜到極致的情緒,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有關感情的所有事情都變得骯髒不堪,就連牽扯到情感的互動都讓韓伍以最鄙夷的態度進行詮釋。
這是梁路帶給他的,這就是韓伍這幾年的生活。
韓伍覺得自己失控了,心裡那些吵雜的聲音此時一片寂靜。韓伍習慣了不去聆聽,吵雜已經沒法影響他了,可寂靜的代價便是心中最原始最純淨聲音透徹心扉的吶喊。
韓伍想起梁路那輛寶馬車,接著他突然意識到,心裡那個聲音是多麼希望梁路可以停下。
他從沒忘記愛,他從沒忘了他那時候對梁路的愛。
這部分的自己讓韓伍感到失控。
韓伍仰起頭看著秦易樂,他伸手推著後者靠在了一旁的廣告牌上,緊接著吻了上去。
419對韓伍還說是最為輕鬆的,也是他這幾年僅有的。419最為安全,韓伍可以在巔峰的時候將自己埋葬。他從未打算自怨自艾,而悲天憫人也顯得太過苦情,只有埋葬是最簡單直接的。
秦易樂張開嘴,像是在享受韓伍的進攻。他的舌頭時而後退,時而挑逗著韓伍的,就好像正在進行的是一場遊戲。曖昧不明的態度始終伴隨著秦易樂。這吻的方式帶著情慾,沒打算419聽上去更像是笑話。秦易樂攬住韓伍的腰,拉近兩人的距離之後突然轉身。
韓伍的背幾乎是撞在了廣告牌上,秦易樂完全奪回了這個吻的主動權。這一點,他的表現像極了在談專案的會議桌上,控制慾夾雜著不妥協的氣場。
韓伍意識到自己在玩火。
“你可以邀請我去你家。”處長蹭著韓伍的耳朵說,他仍舊將自己的身體緊緊靠著韓伍的。
“秦處,您剛才不是開玩笑的嗎?”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韓伍反映了片刻,也沒有想起來自己用過什麼東西讓身上帶著味道。
處長調整了呼吸之後站直身體,“湊得足夠近才能聞到。”
韓伍當然沒讓這個失控的夜晚發展成419,睡了系統內7開頭研究所的處長,這可不是韓伍想要的履歷表。他的419可以是任何不認識的人,這種可能有麻煩的,韓伍即使再崩潰也不會犯低階錯誤。
瞧瞧梁路還是能將韓伍的生活變得亂七八糟,他皺眉,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晚上有空嗎?'韓伍拿著手機發簡訊給宋玉麒,他不是什麼禁慾者,心裡莫名的火總得找個合理的方式才有益身心健康。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宋玉麒回覆的也很快。
☆、第 5 章
5
'就梁處那不苟言笑的個性,不如改名叫梁擼,小名就叫擼一擼。'
梁路倒是在那天晚上想起了這句話。
韓伍曾經這樣取消梁路的名字。那時候他們才認識,天之驕子口不擇言,教研室裡面的人先是因為這句話笑了起來,很快便一片寂靜。那時候梁路就站在韓伍的身後,用一種玩味而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梁路的鼻樑很挺,有朋友曾經開玩笑說也許他是當年遺落在中國的那支猶太人的後裔。
那天,梁路並沒有因為韓伍的取笑而生氣,他甚至什麼都沒有說。他只是從韓伍面前走過,奪魂攝魄的眼神就像是將所有的溫度直直投到韓伍的心臟上。
“韓伍太不知好歹了。”凌紹在晚飯的時候這樣對梁路說,“梁處,您別介意。”
梁路微笑,顯然對於韓伍,兩人此時想的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凌紹倒也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