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禹東沒醒，姜瓷突然有些得逞的快感，她繼續碰。
“你玩夠沒有？”他低沉清醒的嗓音突然傳來。
他還閉著眼。
姜瓷有些不樂意了，“既然都醒了，幹嘛裝睡？”
“不裝睡你怎麼玩？”他漫不經心卻十分篤定的口氣。
“那你醒著……”姜瓷突然想到，如果他醒著，她一般是不怎麼敢玩的。
“不敢玩？”他問，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就像一隻狼，讓姜瓷覺得很可怕，可是此刻，他的眼睛裡溢滿了溫柔。
再次被他的目光燙到，姜瓷的頭低下頭，頂著他的胸膛，手在他的小腹處畫圈。
她的手很溫柔，撩得陸禹東很癢。
他有些受不住。
“換個地方。”他說。
“換哪兒？”姜瓷再次抬起自己小鹿般的眼睛，看向陸禹東。
那眼睛裡，氤氳著溼氣，水汪汪的。
都二十八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姜瓷的這番表情，突然讓陸禹東心裡激盪。
他拿著她的手，往下。
“這兒。”
姜瓷的心瞬間一跳，繼而整張臉再次被燙到。
她的臉貼近陸禹東的胸膛，呼吸逐漸加重。
陸禹東翻身，把姜瓷壓到了身下。
經過這一番，姜瓷是徹底暈死去，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陸禹東穿了褲子，沒穿上衣去了洗手間。
走過榻的時候，碰了一下她的包，從裡面掉出來一張唱片。
陸禹東拿起來看。
他對歌手什麼的一點兒都不熟悉，更何況是好幾個國外小夥子的組合，更不認識了，他前後翻看了一眼唱片，又看了緊閉著眼睛的姜瓷一眼，心想：呵，喜歡這種小夥子。
不過，唱片背後的標籤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都是英文，價格標注的是英鎊，而且商店所在的是貝克街，這都是倫敦才有的，絕不是在國內買的。
大概是那個林彧買給她的。
縱然芥蒂她和林彧的關係，但他沒有即刻發作。
比起前幾年，他變了不少，不會即刻發火，更不會跟前幾年似的，動不動就嚇到姜瓷。
陸禹東現在變成了驚弓之鳥，所有可能會嚇到姜瓷的事情，他收斂起來，不會做。
人家說，在一段關係中，能夠改變的那一方，並不是因為他真的變了，而是他真的遷就你，願意改變自己來適應你了。
陸禹東是一個極有修養的人。
但不代表他心裡不芥蒂，相反，因為不能釋放，他更加芥蒂。
從洗手間出來，姜瓷還在睡。
陸禹東慢慢地坐到了她的床邊。
姜瓷先是眼睛微微動了下，繼而睜開了眼睛，入目，是光著上身的他，男性荷爾蒙十足。
姜瓷一手撐著臉，陸禹東捏了她的另外半邊臉一下。
“你能不能晚幾天再走？”她問。
“上癮了？”
“那倒不是，只是，我下個月可能去參加個訪問團，有一段時間要見不到開雲，不想讓他這麼快走。”姜瓷很輕柔地說道。
“唔，竟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去哪訪問？”
“嗯……”姜瓷想到，要是說了去英國出差，陸禹東肯定又要阻攔，不讓她去，他有錢，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但姜瓷不行，她必須服從學校的安排，“具體國家還沒說，我想多跟開雲待一陣子。”
“難得，有點兒當媽的良知了。”陸禹東說道。
“說的什麼話？”姜瓷說道，看陸禹東的表情，他好像對過去幾年，他一個人單獨帶了幾年孩子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