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還沒選好。】姜瓷回。
【現在在哪？】他又問。
【我和韓嵐在學校。】
【我去接上你們。路上慢慢想。】
【好。】
陸禹東對學校很熟悉了，他的車停在附近，姜瓷、韓嵐，還有鄧進庭上了車。
三個人都坐在後座。
“乾爹好。”鄧進庭又笑嘻嘻地和陸禹東打招呼。
“好，乖。”
“這下好了，乾爹和乾媽都在了。”韓嵐說道，“姜瓷，你這包裡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硌得慌？”
三個人坐在後排，韓嵐不知道怎麼碰到了姜瓷的包，問她。
姜瓷才想起來，昨晚她沒回家，飯盒還在包裡。
“嗯？什麼？”姜瓷假裝不知道，要是說了，陸禹東肯定要問她昨晚怎麼沒回家，豈不是露餡了？
“書吧？我包裡經常放書。”姜瓷應。
“這樣啊？”韓嵐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她不愛看書，對書也沒什麼興趣。
三個人很快到了姜瓷訂好的飯店，是一家烤魚店。
姜瓷因為時間緊，沒有選到更好的地方，而且，這個點兒，好點兒的飯店，包間都訂滿了，所以，她沒辦法，只能選了這家烤魚店，這家店新開的，有優惠，買一條送一條。
說實話，這麼“接地氣”的烤魚店，陸禹東還是第一次來。
不過，看在是姜瓷請客的面子上，他忍了。
姜瓷沒定包間，就定了個四人桌，陸禹東自然地坐在她這邊。
服務員上菜。
“姜瓷，你知不知道屠筱靜現在在慶城大學？我剛才在學校裡看到她了。現在竟然泡上大學生了，她都多大高齡了，還泡小鮮肉，不嫌丟人！”韓嵐一臉嫌棄地對姜瓷說道。
“小鮮肉？”本來姜瓷沒在意的，可她突然想起來，她曾經送周江回學校的事兒。
莫不是周江吧？
她拿出手機，翻到一張周江的照片給韓嵐看。
“你看，是不是他？”姜瓷問他。
韓嵐一邊把魚刺吐出來，一邊說道，“對對，就他。長得還挺帥。身材也好。”
姜瓷臉上瀰漫著幾絲烏雲，屠筱靜受南錦屏的命令，周江曾經追過她，姜瓷猜，屠筱靜追周江，是不是也有什麼陰謀，回去，她得好好提醒一下週江。
“你還有周江的照片？”陸禹東冷不丁地問姜瓷。
“有啊，怎麼了？我們是師生，每一個學生的照片，我都有。”姜瓷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的呢？”他問。
魚夾到嘴邊，姜瓷慢半拍地沒來得及張嘴，燙到嘴唇了，隱約記得，他可是曾經提出，他的一張照片可以換孩子十張照片要求的。
只是迄今為止，她還沒有他一張照片，除了朋友圈裡那張，四年前的。
四年前的他，真的好帥好帥！
當然了，現在也很帥。
“沒有。”姜瓷說道，“你都一把年紀了，拍什麼照片啊。”
陸禹東：……。
韓嵐看著他們兩個鬥嘴，低頭笑笑，沒說什麼。
“要不要我給你幾張？”陸禹東屏息了一下，側過臉來問姜瓷。
“不用。”姜瓷說道，把那口魚放到嘴裡，嚼了。
“乾爹乾媽，你們倆是不是兩口子？”對面的鄧進庭忽然問到。
姜瓷咬魚的動作定了定。
“曾經是。”陸禹東回答了。
“以後呢？”鄧進庭繼續問。
“也會是。”陸禹東繼續答。
姜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