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剛才陸禹東跟褚良說：姜瓷已經六個月了。
說明陸禹東也是擔心姜瓷的，不想她這麼大月份了還在工作。
姜瓷想起前幾日卓瀟曾經給她發過一條微信，她說，現在中南受到first的影響，業務蕭條的很，first現在被唐一俊改名了，改成了“卓越會計師事務所”，可改了名兒後的卓越，一個單子都沒有，已經發不出來工資了。
【姜瓷，你說這個唐思穎是不是作死？你要在，好歹有她的一口飯吃。她一點兒數沒有，得罪了你。】卓瀟還給姜瓷發過這樣一條微信。
唐思穎真正得罪的人其實是陸禹東。
是陸禹東出手替姜瓷教訓的。
姜瓷想想，心裡又不免心軟。
陸禹東的手機響起來。
“晚上？在哪？”
“嘉夜夜總會？好。”
陸禹東掛了電話。
姜瓷聽到“嘉夜夜總會”，微皺了一下眉頭，頭朝向窗外。
雷聲很重，很快就要下雨。
她的表情，陸禹東已經透過後視鏡收入眼底。
“我晚上去夜總會，先送你回家。”陸禹東說道。
“隨便。”姜瓷說完，便靠在後面閉目養神起來。
大約受了剛才陸禹東說的“她沒那麼重要”的影響，姜瓷也就沒有自作多情地說更多的話。
陸禹東沒下車，因為天要下雨，他直接把車開到地庫，讓方阿姨把姜瓷接上樓，他就走了。
方阿姨已經做好了飯，土豆燒牛肉，豆腐鯽魚，還有幾道青菜。
“陸總幹嘛去了？”方阿姨問姜瓷。
“去夜總會了。”姜瓷邊吃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夜總會？”方阿姨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去夜總會幹嘛？”
“不知道。”
在方阿姨這種良家婦女的眼裡，夜總會不是個好地方。
“那你怎麼不攔著他？”
“沒想攔。”姜瓷說道。
姜瓷吃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方阿姨以為姜瓷身體不舒服，畢竟她懷孕了，方阿姨要時刻關注。
“沒什麼。”
“想讓我幫你問問他去哪了？”
姜瓷抬起頭來，心裡有些慌，“方阿姨，我沒這個意思，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你有這個意思也沒什麼，應該啊，畢竟你懷著他的孩子麼。”年輕人的心思，方阿姨心裡透透的。
姜瓷：……。
……
嘉業夜總會，春風化雨包間。
祝凡主座，還有江洲一水兒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坐了一圈。
都是商界的人，也是個切磋增加人脈的好機會。
初林升也在裡面。
按理說，他的商業地位，根本來不到這種地方的，但讓他來，是陸禹東的意思。
所以，祝凡請他了。
陸禹東坐到了祝凡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來晚了。”
然後，陸禹東掃視了房間中央，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
“各位瞧啊，這個女人，是我前妻，白瀲灩，姓白，做的事情可一點兒都不白，早些時候，跟健身教練私通，被我堵在床上，她和那個小白臉私奔了，小白臉以為她很有錢呢，誰知道啊，她就跟自己的姓一樣，臭皮囊一個，白蓮花一朵，手裡沒錢，睡過的男人沒有十個也得有八個了，小白臉找了新富婆，把她給蹬了。如今，她竟然串通了江洲另外一個小白臉，準備騙我的錢，這樣的女人，簡直比蛇蠍還毒，今日，我已經把蛇蠍的皮都剝了，你們也都看清楚她是什麼貨色，別上了這個騷貨的當。萬一往後我看到她和在座的哪位有了來往，可就是跟我祝凡為敵了。以後若是大家看見她跟誰有染，歡迎舉報。我就讓她在江洲混不下去，日後她乞討也好，當妓女也好，都是她自作自受。”
在座的所有人，或者低頭吃吃地笑，或者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