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看到周江，假裝沒看到，頭側向一邊。
周江一副“想跑到哪”的眼神看了姜瓷一眼，要不是他下午還要去陸總家，他非陪著她去食堂吃飯不行。
吃完飯，周江按照吳主任的要求，去把“瓷”的畫拆了，把畫都掛在了自己的床頭還有書桌前。
“喲，不讓人欣賞了？”室友孫海調侃周江。
“對。自己看。”
又看了一眼畫上的姜瓷以後，周江換了身休閒服出門了。
今天要去陸總的家，自然得穿得整整齊齊。
這輩子，他還從未如此正經過。
按照陸總髮的位置，他來了陸總爺爺的家。
陸禹東和褚良正坐在沙發上聊天，大概聊得也都是工作上的事兒，說什麼投資之類的。
陸開雲大概在睡午覺，沒聽見家裡有小孩的動靜。
周江一來，陸禹東和褚良就不聊了，可能事關機密，開始閒扯。
“喲，小夥子長得不錯麼，夠帥的。”褚良也誇獎周江，“怪不得我們某位老同志，覺得自己已經被你拍在沙灘上了呢。”
陸禹東瞪了褚良一眼。
“你的意中人，追上沒有？”陸禹東問周江。
“沒有。她昨晚把我舉報了，我剛被教務主任訓斥了一頓。”
“唔，她性子夠烈的。昨晚？”陸禹東饒有興趣地玩拈著這兩個字，然後，他目光哂著周江，“幹她了？”
“別提了！”周江擺了一下手，他是絕對沒想到陸總言辭這樣直白。
而且，陸總哂視人的表情以及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大概對陸大總裁來說，“幹人”這件事情，非常稀鬆平常。
“談個戀愛還上綱上線？”陸禹東說道，“我猜是你做了什麼事兒，把她惹急了。”
陸禹東不知道周江看上的人是老師，以為學生之間的戀愛怎麼會上綱上線，所以，他猜，昨晚周江可能“霸王硬上弓了”。
“她急了。”周江說道。
“睡了也好。”陸禹東說道。
他閒來無事，跟年輕人討論一下情事也挺好的，免得自己老了。
“行了，我們該走了。開雲在睡覺，他醒了你照顧他一下。”陸禹東說完，便和褚良出去了。
……
姜瓷今天穿戴得很整齊，她要去森美投資。
上次她藉故沒去參加會議，但是會議影片她看了，並且寫了幾點意見，發給了成泰仁。
成泰仁說：新東集團那邊草擬了協議，要跟成泰仁商討，如果姜瓷今天方便，讓她來一趟公司，連同法務總監一條一條和新東過一下合同，這次合作，涉及十幾個億，不是小數目。
姜瓷必須得去。
她也看出來了，新東那邊，陸禹東一直派褚良出席，他並不參加，大概不想見姜瓷。
既然他不去，那姜瓷就得去了，畢竟，她早晚都得和褚良接觸。
森美集團。
褚良到來以前，姜瓷、法務總監一直在小會議室裡和成泰仁商討合同細節。
大概太過投入，姜瓷沒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就在姜瓷說合同說得熱鬧的事情，成泰仁站起來了，“陸總，久仰久仰。”
姜瓷抬頭，她看到了陸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