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在真的等待自己繼續說下去,她垂下眼眸,眼神里居然控制不住地劃過了一絲惱怒。
她從來沒見過比張懷安更“耿直”的男人,要不是上一世一見到對方,她就彷彿被攝走了三魂七魄,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的為對方著迷,她本人根本從來都不喜歡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他,自己就跟中了邪似得,一頭扎到與對方的感情裡,用小轎車拉都拉不出來!一輩子都渾渾噩噩的只愛對方,在感情裡盲目到重生後的她再去回顧,都只覺得觸目驚心,甚至毛骨悚然。
她總覺得上一世自己和張懷安之間,有什麼她不瞭解的玄而又玄的東西在牽制著,不然她怎麼會那麼盲目且失去自我的愛著對方?
雖然對方對自己也同樣如此,可那樣絕對的愛情真的正常嗎?
而且這一世看樣子並不止自己體會不到那份牽絆了,對方很明顯也並沒又上一世那樣喜歡自己了,她搞不懂這之間的因果,只是覺得冥冥中充滿危險的同時,卻也鬆了口氣。
她無法在沒有莫名牽絆的前提下再像上一世那樣去愛對方了,裝都不一定能裝出來,恰好對方對她好像也是如此?這倒是讓她自在了一些。
只是想到上一世對方對自己那些濃烈的感情,全部都來自於一種無法理解的牽絆,而並非出自本心,她的心情又些微妙的不舒服。
但想到處理張握平的事最要緊,她還是定了定神,道,“來這裡之前的一個月,我同學給我的信裡說,她們老家有個特別厲害的老中醫,以前祖上就是御醫,但因為宮廷內鬥,到那老中醫父親的那輩,全家都被髮配到他們老家那裡,然後就在他們那兒紮了根。本來我是想讓那位大夫直接來京海的,可得知他家留下的祖訓就是不許後人進京,我就不好強人所難了。”
見張懷安只靜靜聽著,她趕忙繼續道,“而且他們那裡氣候實在寒冷,也不適合你大哥親自去,所以,我就把你大哥的詳細症狀都很具體地給她說清楚了,她說她會去幫我問那個老大夫,看看有沒有什麼緩解的辦法,再做出一些藥來給他調理。來之前我已經託人給她說了這邊的郵局地址,她給我的回信,可能就是這兩天了。”
張懷安眼前微微一亮,“你說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