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
他第一次面對如此嚴厲的大哥,而且對方說的話,更讓他覺得羞憤和無地自容。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可見他大哥的眼裡已經全無平日的溫和和喜愛,只有冷冰冰的審視,他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就閉緊了嘴,再不敢反駁。
張握平又冷冷地看了他半晌,而後將身體往身後的椅子上靠了靠,閉上眼後他淡淡道,“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對司曼麗有任何言語上的不尊重,別的且不提,要是沒有她,你大哥這條命可能在今年冬天就已經沒有了。”
驟然放鬆的氣氛,讓一旁的張毅終於輕輕呼了口氣,他早已知曉二爺現在的身體是真的恢復了不少,最起碼不再是以前那樣隨時都要提心吊膽,而且這些年他早被二爺折磨出了平和的心態,便是再悲哀的話,他都可以平靜面對,於是他用看二傻子的目光看了眼對面的小少爺。
這小少爺就是被家裡人保護的太好了,也是該讓他也嚐嚐二爺嚴厲起來的滋味……
想到這,張毅的嘴角居然還控制不住幸災樂禍的想要彎起,但想到此時話題嚴肅,卻又極力忍下了,繼續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張懷安被張握平如此輕描淡寫說著自己生死的語氣刺痛了一瞬,想說什麼,可卻突然驚覺,他竟然,連司曼麗為大哥做的都比不上……
司曼麗的藥真真切切讓大哥的身體有了好轉,可他呢……他又為大哥做了什麼……
張懷安一瞬間臉色蒼白,卻見張握平眼睛都沒睜開地道,“你可以出去了。”
張懷安渾渾噩噩地回了房間,等在他房間裡的司雅潔見他回來,當即眼睛一亮,“怎麼樣?你大哥答應了沒?”
張懷安看見對方滿懷期望的眼神,不知怎麼,一瞬間就想到了大哥罵他的話,“意氣用事又是非不分,耳食不化還自以為是”,他攥了攥拳頭,沒接司雅潔的話,而是道,“我要去跟司曼麗道歉。”
司雅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向張懷安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神經病,“你說什麼?你說,你要給誰道歉?”
張懷安這一次終於沒有錯過司雅潔聽到“司曼麗”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極致厭惡和痛恨,他抿了抿唇,“不管你怎麼討厭她,但她幫了我大哥是事實,這些天我都沒有為上次的事做出表態,確實不應該,我要去給她道歉。”
司雅潔氣的嘴唇都發抖,哪怕在心裡無數次讓自己冷靜,可連張懷安都轉變了對司曼麗的態度,這讓她心裡升起了無限大的恐慌與不可遏止的憤怒。
“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去給她道什麼歉!你知不知道她佔了多久我的位置!她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而我呢?我從小吃不飽穿不暖,吃了多少苦!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