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手中三天,他們便另有“良策”。所以這一場便議定由這老兒下場了。
他們是打著如意算盤,姜逵在這一心要奪取寶鏡的七人中,功力應該說是最高的,他比之鬱得保還要高出那麼半籌。他們認為,在皇甫瑞等三人中,自然以皇甫瑞武功最高,小蘭言語尖刻,鋒芒畢露,應次於皇甫瑞,紫瓊看去文弱,說話不多,應是三人中最差的一個。他們擬採用孫臏助田忌與齊王賽馬,以上駟對對方下駟之策,定當穩操勝券了。誰知卻恰恰誤算了呢。
紫瓊見姜逵出場,便說道:“他也不必通名報姓了,我已知道你呌姜逵,敬你年長,就請出招吧。”
姜逵雙手捧刀,撗於胸前,說聲:“好,老夫也不客氣了。”只見他運氣蓄勢,頓時鬚髮飄飛,那金背大砍刀的殺氣,頓時瀰漫場中,一股鋒銳的刀氣,從他那刀刃上逸出,帶著破風的嗞嗞聲晌,向紫瓊迎面劈了過來。
紫瓊冷哼一聲,身前湧起一片薄如輕霧、淡淡的如月光的清輝,那姜逵的刀氣“劈”了上去,“錚!”竟然發出金鐵交擊之芽,那刀氣卻似被迸為碎片,姜逵身形一晃,手中金背大砍刀,在他口中一聲猛喝:“呔!”一刀劈出,刀光大盛,勢若閃電,向紫瓊頭頂劈落。紫瓊手中寶劍一展,隨手揮出,“鏘!”用劍脊拍在刀身上,把這勢大力沉的一刀拍了開去,那刀經這一拍,發出一陣嗡嗡之聲。紫瓊左手劍訣一領,右手寶劍幻出五朵劍花,“五嶽朝天”分點姜逵胸前五處大穴,劍氣嗞嗞,砭人肌膚。姜逵忙一招“抽刀斷水”,在胸前舞起一片刀網,只聽“叮叮”連響,把這五劍封住。封是封住了,但劍上的劍氣,巨大的力道,撞得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姜逵心中吃驚不小,萬沒料到,這麼一個瘦小文弱的年輕人,具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剛才自己發出的刀氣,竟然攏不了身,難不成這人竟然練成護身罡氣不成。自己這方卻是低估了對方實力了,可得小心在意才好。
姜逵不敢大意,手中刀將他的七七四十九路斷魂刀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刀光霍霍,勁氣四溢,如山洪爆發地向對方攻了過去。
紫瓊都不慌引忙,手中寶劍,矯夭如龍,見招拆招,揮灑自如,顯得十分從容瀟灑,扣對方的凌厲攻勢,一一化解,時不時攻出一招,總會把那姜逵攻得一窒。
兩人上手,轉瞬便鬥了二百金招,上籲紫瓊灰激鬥中說道:“號稱‘金刀’的斷魂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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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爾爾,在我看來,平平無奇,真不知道你這點本事,如何在西北道上闖出那點名氣來的。你可得當心我該要反擊了。”話音一落,劍氣大盛,那劍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姜逵這下感到壓力奇重,不得不咬牙奮力支援抵擋對方凌厲的攻勢。
鬥到緊處,紫瓊一招“暗香浮動月黃昏”,只見劍尖幻化成萬點劍花,從四面八方向姜逵攻去。這一招姜逵哪裡破解得了,只得將手中金背大砍刀拼命地舞得風雨不透,護住全身,只聽得刃劍交擊之聲如炒豆般爆響不絕。在眾人感覺刀光劍影眼花繚亂之中,突然光斂人現,紫瓊劍已入鞘,含笑靜立;而對面的姜逵,鬚髮蓬飛如鬼,一襲紫色勁裝,已被割成千瘡百孔的破布片,披搭在身上,那模樣頗諒一個在街頭乞討的呌化子。倒提著金背大砍刀的手顫抖不已。
紫瓊向姜逵一抱拳道:“這一場承讓了。”
那姜逵在西北道上縱橫數十年,幾時受過這般挫折,羞愧氣惱之下,“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搖搖欲倒,幸得趕上前來的家丁將他扶住,扶了下去。
鬱得保怒道:“尊駕手段如此狠毒,傷了他哪裡?”
紫瓊一哂:我要傷他,僅這一招便可將他剁成一堆肉泥。不是小爺手下留情,焉有他的命在。是他自己死要面子輸不起,急火攻心,才會如此。”
這滿以為有把握的第二場又以慘敗告終。這第三場的孤注一擲,也只有鬱得保親自出戰了,因為這剩下要奪取寶鏡的幾個人中,只有他的武功是最高的一個了。 。。
第一九回 機關算盡總成空
鬱得保心中思謀,從前兩場來看,本以為必勝的都輸了,這皇甫瑞的功力,定然比他兩個夥伴高,自己武功卻又低於姜逵,如果與皇甫瑞硬拼,必然是輸無疑,總得用點心計,算計算計這小子,把這場贏下方好。啊,有了,不如這樣,定能將寶鏡留下。主意已定,他含笑地對皇甫瑞道:“我們這場比試,在下以為就這樣刀刀槍槍地廝殺一場太沒意思了,我以為我們換個方式比試一下如何?”
皇甫瑞道:“堡主打算如何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