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聲中,他展開身形,騰挪閃躲,遊走在這群飄忽不定的鬼燈之中。這二十一盞鬼燈,在張永祥掌力的催動下,上下翻飛,連續不斷地向風入松撞了過來。速度越來越快。看得在場的人撲朔迷離,目不暇接,而風入松也化作一團紫影,在這鬼燈陣中飛舞自如。
約一盞茶許,只聽風入松說道:“張永祥,武林中傳言你有兩大絕藝傲視武林,一是你這二十一盞黑紗鬼燈,你這二十一盞鬼燈厲害之處有三大致敵於死地的功能,一是這燈焰中含有致人於死地的劇毒,嗅入之人在一定時間內會昏迷麻痺而死;其次是這黑紗鬼燈罩上亦有劇毒,沾人立斃;三是你這二十一盞黑紗鬼燈的鬼燈幽冥陣,這二十一盞鬼燈在你內力的推動下,上下飛舞,把敵人圍困其中,不斷向敵人撞去,令敵人防不勝防。一且被撞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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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被毒斃。不過今日親歷之下,給我老人家的感覺,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我老人家與之周旋許久,也沒有把我怎麼樣。不過這種害人的東西,可不能讓它再留世害人,老夫今日便要把它毀去,然後再容我老人家領教領教你的天魔幻靈掌絕學吧。”
話音剛落,就見那在鬼竹中飛舞的紫衫一滯,影斂人現,風入松紫衫飄曳立於場中,這時那二十一盞鬼燈,從四面八方一齊向風入松撞了過來。
風入松剛才所說,一點不假,張永祥這黑紗鬼燈,確實厲害,喪命在他這鬼燈下的武林人不知凡幾。眼看這二十一盞鬼燈都要撞上風入松,風入松並沒有再躲的樣子,那一旦被這麼多鬼燈撞上,那結果將會如何呢!看得在場的人心中忐忑;張永祥卻暗暗竊喜:老匹夫,你也未免太託大了一點,要說你毀我一盞兩盞,乃至三五盞燈,我相信你有那個功力,要說一下把我這二十一盞全毀去,我還不信那個邪。那就走著瞧吧。
眼看這二十一盞黑紗鬼燈就要一齊撞上風入松的那一剎那,猛聽得風入松一聲大喝:“嗨!”從風入松周身,一股剛猛無儔的氣波迸發出來,“乓!”那二十一盞黑紗鬼燈,被這剛猛的罡氣炸得粉碎,漫天被炸碎的殘渣,一齊向站在七八丈外觀戰的骷髏幫眾飛射過去。嚇得那十幾名骷髏幫眾,紛紛躲避不迭。有一名黑衣蒙面漢子,走避不及,被炸碎的鬼燈殘渣打中面門,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亂滾了一陣,你寂然不動,顯然已是中毒死去。
張永祥未曾料到,他視為寶貝的二十一盞黑紗鬼燈,竟被風入松用罡氣一下全部炸燬,心裡疼極也氣極,不由厲聲叫道:“風老匹夫,你敢毀我至寶,今天我與你誓不兩立,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風入松卻笑道:“嗬,身為骷髏幫的大護法,怎麼顯得如此小家子氣,一點風度卻沒有哇。老夫只不過弄爛了你幾盞破燈籠,就要和我老人家拼命麼。好吧,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也好讓你消消氣。”
張永祥厲喝一聲:“老匹夫,你去死吧!”只見他身形如鬼魅般竄出,右手掌在空中幻化成無數只如篩大的巨靈之掌,向風入松拍了過來。這些掌影飄搖不定,把風入松全身都罩在掌影之中,這無數掌影,令人分辨不出哪隻是實,哪些是虛。
風入松笑道:“好小子,你又在和我老人家弄障眼法麼,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一掌推出,平平淡淡,沒有任何變化地迎向一隻掌影。“乓!”一聲殷殷雷聲響起,兩人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掌,那漫天掌影頓時消失無蹤。張永祥如飛倒射八尺,落地一晃方穩住身形。風入松“嘡嘡嘡”後退三大步。這時才罡風四射,林中枝葉如雨,飄灑了一地。
兩人立定身形後都闔目調息。風入松首先開口笑道:“好,好,這一掌真過癮,你小子果然比那兩個稍微要‘行市’(川黔土語,意即高強、能幹)一點,今天我老人家就要見識一下你那天魔幻靈掌到底有啥奧妙之處,看一看是你的天魔幻靈掌厲害,還是我老人家的逍遙如意掌厲害。”
話音剛落,兩人幾乎同時發動,飛身而起,後對方撲去,頓時只見一條紫衫和一條黑影相碰在一起,在相接的那一剎那,失去了兩人的身影,只剩下漫天億萬掌影,在空中碰撞飛舞,雷聲殷殷,狂飆四卷,枝葉撗飛,林中空地邊上的一些碗口大山的樹木,被罡風掃的齊腰而折。
這一場惡鬥,看得在場眾人驚心動魄。轉眼間,兩人換了數百招,猛聽得雙方一聲喝,伴隨著一聲悶雷似的巨響,兩人以十二成功力,硬拼了一掌,張永祥如斷殘風箏,在空中翻滾丈餘,落下地來,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旁觀戰的骷髏幫眾,慌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一看他們這位護法面如白紙,兩眼無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