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權按下他的槍,唐耀氣的臉上的肌肉直顫:“你敢攔著我?”
顧西權攤攤手,身體往中間站了站,正好擋住唐耀的視線:“唐叔你這句話說得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若說攔,我自然敢,我倒是想問問你敢不敢開槍。”
耳邊是女兒痛苦的哀嚎,唐耀心疼的緊咬牙關,咬肌突突的跳。血目瞪視著顧西權,握著槍的手劇烈的顫動:“我有何不敢?我的女兒被一條狗雜種咬著,我就算把這條狗打成篩子又怎樣?”
顧西權笑笑,無所謂的說道:“殺條野狗自然不會怎樣,但是你在三叔的島上開槍,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據我所知,為了給未出生的孩子積福,三叔這幾天信佛,你在他的地盤大開殺戒,讓這裡見了血,你覺得三叔能饒過你?”
“你少拿凌家那個神經病來壓我,他私自擁兵本就是觸犯法律,我救我女兒殺條野狗,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麼著!”當他是三歲小孩好糊弄?信仰是終生不變的,哪有為了什麼東西就信幾天的?
“好啊,既然不信你儘管開槍。”顧西權臉上始終掛著笑,他後退兩步給他讓出道兒來,拉著酷兒讓到一邊。
酷兒使勁兒瞪他:“你幹什麼?你真要犧牲黑蛋兒?”
顧西權聳聳肩:“要不怎麼辦,他手裡有槍。”
“可它是為了救我才攻擊唐夢的。”她絕對不允許黑蛋兒受傷。
“它不過是一條流浪狗……”
“顧西權!”酷兒怒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冷酷無情的人。掙開他的懷抱推開他,眼看唐耀舉起槍,她極速跑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他:“想要開槍,你先打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唐耀語氣輕蔑,不過是靠著狐媚本事迷住了顧西權,他就算真把她打死了,最嚴重就是和顧家撕破臉,他不信顧西權還能為了個女人把他怎麼樣,別忘了,他身後依靠的可是陳家。
瞥了一眼站在一側沒有上前的顧西權,唐耀冷哼一聲,拉下保險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子彈噗嗤一聲射進肉裡,濺起一蓬血花。
“顧西權你!”唐耀捂著胳膊倒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西權手裡仍然冒著煙的槍管。
他竟然敢對他開槍,怒火中燒,舉起槍毫無目標的掃射,噠噠噠,只有扣動扳機的聲音,卻沒有子彈射出。
“顧西權!”唐耀咬著牙怒吼,他看到那個年輕的男人邪肆的笑著,握著的手指一鬆,子彈如糖豆子一般,一顆一顆掉進沙子裡。
酷兒愣怔的轉頭看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竟然開槍了,他竟然對著唐耀開槍!
要知道,顧西權是公職人員,他對同是公職人員的唐耀開槍,那是大罪。
“傻丫頭。”摸著她的頭髮印上一吻,他怎麼可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顧教授快跑!”這是酷兒的第一反應。
“為什麼要跑?”瞅著倒在地上嚎叫的父女倆,他心情大好。
“你拿槍打了他,會有人來抓你的。”酷兒既擔心又埋怨:“你都卸了他子彈了,幹嘛還要打他。”這下顧西權的前途可是完了,她都不知道回去跟顧爺爺怎麼交代。
“誰讓他拿槍指著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可以隨便亂指的?”顧西權擁著她走到黑蛋兒身邊,黑蛋兒今天的表現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些,黑蛋兒好像通人性似的,討好的搖搖尾巴,它一動,就扯著唐夢的傷口動,唐夢疼的嗷的一聲,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氣了。
“可是打傷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在停職期間,你這樣,什麼時候能復職?”她這是說的委婉,恐怕他以後都別想復職了。
顧西權冷笑:“你見過我顧西權怕過什麼人?”
“狗蛋兒,數數酷兒掉了幾根頭髮,給我翻倍討回來!”
“得令!”狗蛋兒興奮的揮舞著大鉗子跑過來。大眼在地上一掃,腦中迅速分離分子型別計算出資料:“一共五十八根,翻一番兒,四捨五入二百根。”
酷兒在一旁聽的眼角直抽,有這麼四捨五入的?
狗蛋兒可不管,反正能讓主人和小主人高興就行,別說二百根,它更樂意把這醜女人拔成禿子。
終於能在主人面前實現一下自我價值了,它當然得好好表現。揮舞著大鉗子唱著歌跑過去,琢磨著從哪裡下手。
唐夢剛清醒些,就看到一個怪模怪樣的電飯鍋夾著兩隻大螃蟹在自己頭頂搖來搖去:“你,你要幹什麼?”那螃蟹足有她半個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