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兒看著轉過來的人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是他!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酷兒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欄目的投資人是葉韌。不過,不管是誰,她對這次工作勢在必得,對於這種不公平的招聘,她一定會爭取的。
“我們又見面了。”葉韌笑著開口,倒是沒了剛才和電臺領導之間的劍拔弩張。他看看酷兒,隨即明白過來:“你……不會是這次的考生吧?”
“是的,我就是這次的考生之一。”酷兒說道:“不過,可能在今天就要被刷下去了。”
葉韌有一瞬間的愣怔:“為什麼,以你的能力……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不過,即使我們是朋友,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這在酷兒預料之中,相反的,如果他因為他們認識而改變他的決策,她也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這個職位。
但為了這個職位,她努力了很多,她也一樣不會放棄。
“你為什麼不要有主持經驗的應聘者?你這明顯是歧視,勞動法有規定,不能對應聘者有各種歧視。”酷兒義正言辭的說道。
葉韌笑笑:“這世上又哪有那麼多公平可言。我投資這個專案本意就是給給沒經驗沒背景的年輕人更多的機會,是為了給剛畢業的大學生一些鼓勵。像你們這些有經驗的人加入了才會變得不公平。”他的臉色變得憂傷起來,好像是回想起某些不堪的往事。
哪有這種道理,應聘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從沒有哪個企業或者公司在招聘的時候說只要沒有工作經驗的大學生。再說,大學生的工作能力不一定比他們這些有過工作經驗的人差。如果都像葉韌這樣,那大學生上學的時候就什麼也不用學習,睡覺打遊戲混日子就行了,反正企業都會給他們一份工作。
“應聘本就是各憑本事,如你所說的公平,他們這些來應聘主持人的哪個家裡沒有身份背景?”之前就說過,此次招聘根本沒在社會公開,能知道的都是在電臺或者是主持圈子裡有人的。這樣的人,是乾乾淨淨沒有背景的普通大學生麼?況且,那些所謂沒有經驗的人也不都是大學生,有好多在不知名的電臺或者廣播套做過,只不過是不出名,沒人知道罷了。
“是麼?”葉韌好像對此次招聘流程毫不知情,他敲著桌子說道:“我本意覺得沒有經驗的人就像一張白紙,更具有可塑性。”
這是典型的大男子霸權主義,誰都有自己的思想意識,誰都不是一張可任人圖畫的白紙。
“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主持人,我不認為他能主持好一臺節目。”酷兒條理清晰地說道:“主持人要面對各色人物,他需要的事極強的應變能力和極大的心理素質,我沒記錯的話,你投資的這欄節目是訪談節目,訪談節目少不了要見各種成功人士,你認為一張隨意任人圖畫的白紙能有強大的應變能力麼?”
“那你又怎麼能證明他們沒有呢?”葉韌嘴角一直噙著一抹笑意,淡淡的,給人一種寧靜之感。好似他們不是在爭論什麼,而是一次愉快的談話。
酷兒穩了一下情緒,覺的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我不能證明他們沒有,但我能證明我有。我能證明,我可以比他們做的更精,更好。”
葉韌悠悠的踱步到她面前,臉上的笑始終優雅淡然:“好似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有點不近人情,那你就跟我證明一下,看你能不能達到我所預期的高度。”
“好,一言為定。”他越是這樣淡然無波,就越能激起酷兒的鬥志。
酷兒客套的說了聲謝謝走出辦公室,葉韌在後面叫住她:“你男朋友知道你工作的事嗎?”
男朋友?酷兒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顧西權:“知道,怎麼了?”
葉韌笑了一下:“沒什麼,隨便問問,沒想到他會允許你出來工作。”
“為什麼不呢?”她反問道。覺得葉韌這話問的太沒水準了。顧西權又不是那種蠻橫霸道不講理的人,怎麼會不讓她出來工作?而且,她覺得那種不讓老婆出來工作的男人都是極為自私的。他讓自己的愛人放棄她自己喜歡的職業迴歸家庭,為家庭付出,那不過是找了個不花錢的保姆罷了。
顧喪失才不是這麼自私的人。酷兒沒有發覺,她在心底為顧西權打抱不平。
出了電臺,按照顧西權的話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顧西權那邊正在查內奸的事。
系統的保密設定被洩露,無疑是他身邊出了叛徒。
但這個叛徒並不好查。系統不是說他一個人能完成的,裡面凝聚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