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嗜血的男人。
“顧院長,你是國家的人,你這是在拿你的前途開玩笑!”顧西權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若是因為今天這事和上頭起了衝突,這是他的損失,無疑也是國家的損失。
他以他的戰友做肉牆,他並不想開槍,企圖用話語來勸阻他。
“多謝同志關心,我的前途跟我的女人相比,不值一提。”顧西權頓了頓,沉聲說道:“你們的生命跟她相比,更不值一提。”情理情理,先情後理,卻只是掛在嘴邊的冠冕堂皇。他不過是想救自己的愛人,這群人卻守在門口誓死相逼。為的什麼?說的好聽是堅守崗位,嚴守職責,不好聽的,不過是怕自己失職,大好前途受到牽連罷了。
小閆防守在顧西權背後憤憤不平,院長不過是緊急之下去救酷兒小姐,院長的家人祖輩都在A市,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調查負罪而逃。可這些人個個死腦筋,榆木疙瘩,不過是要幾小時的時間卻非要弄得劍拔弩張。
鬆開堵在警衛脖頸上的手指,血流沒了阻擋噴灑而出,空氣透過喉管進入刺激的那人劇烈咳嗽卻發不出聲響,只聽到噗嗤噗嗤的血水外冒的聲音。
顧西權在他耳邊低語,沾染鮮血的臉側妖冶如噬魂的魔妖:“看,你擁護的隊長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下一刀,你希望我隔斷你的食管還是頸動脈?”
那人劇烈掙扎,死亡對他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眼睜睜的看著血液噴出,眼睜睜的感受著刀刃一點一點的割破管道,眼睜睜的等待著生命一分,一秒的流失,凌遲著他清醒的意識。
對著手持長槍的警衛燦然一笑:“還是你們替他選?也許他更願意以篩子的形式死在同生共死的戰友手下。”
腳步毫不猶豫的向前邁進,他每邁進一步,列成排的警衛便退後一步。且進且行,顧西權失去了耐性。他的小東西還在等著他,他沒時間跟他們耗。
手腕用力,計算精準的割上男子頸動脈。
血液噴射而出,噴了前面警衛一頭一臉:“你的戰友只有幾秒鐘時間。”
把警衛向前一擲,壓在成排的警衛身上,撞開人牆飛竄出去。小閆緊跟其後,撞破一輛車玻璃翻身進去發動引擎:“院長,這裡!”
“香江路。”這是酷兒給他打電話時留下的唯一地址。
香江路?那裡是離市區約莫一小時車程的城郊,如果遇上堵車,何時到達無人可知。
顧西權拿出手機來研究影片,他知道,對方敢讓酷兒說出地址就一定不會待在原地等他找上門,卻,那裡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與她有關聯的地方。
影片是事先錄製好的。剛才著急,並沒有看完,接著往下看,他發現酷兒被小男孩兒搖醒了。一張小臉兒滿是血汙,不知受了多大苦,血汙掩蓋下的小臉慘白如紙。
想到酷兒遭受的痛苦,他就恨不得手刃了那畜生。
畫面裡,酷兒極其艱難的抬起頭,眉頭緊緊皺著,痛苦不堪的樣子。小男孩兒伸手給她擦臉,她握住小男孩兒的手,抬眸看向前方,正是對著顧西權的方向。小嘴無力的張開著,無助地呢喃:“顧教授,救我,顧教授,你什麼時候來救我……”
承受不住身體的疼痛和害怕,霎時淚流滿面。
顧西權握緊拳頭,牙關咬的咯咯響。
這時手機響起,他睨了一眼,陰沉的接起手機:“說!”
那邊的聲音輕佻愉悅:“看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嗎?”
“說你的條件。”乾脆利落。
“我的條件?”那邊輕笑,好像已經勝利了,他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桌上的小花兒,欣賞著影片裡的慘景:“你新研究的專案,就是不知權少會選擇女人,還是江山了。”
“呵,不過是一個新型軍事系統,”顧西權冷哼:“也值得你比作江山。偷兒果然是偷兒,眼皮子淺的忒厲害。”
“系統可以給,但我的女人受的那些傷該怎麼算?”他向來不是一個吃虧的人,更何況還是在對待心愛之人上。他說過,敢傷他的女人一毫,就得做好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
“那怎麼辦?”那人無所謂的聳聳肩,語氣裡充滿了挑釁:“傷都已經傷了,難道權少還能讓時間倒流?”
看完一遍影片,顧西權按下重播,聽到男人的話,唇角邪魅的上勾:“是啊,傷都已經傷了,難道你還能讓時間倒流?”
話音未落,只聽得電話那邊人聲大亂:“不好了,主人,夫人呼吸衰竭,生命垂危。”
“顧西權!”男人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