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眼多毒,一看小丫頭就有事:“小李丫頭,怎麼了?”
“沒,沒什麼。”顧爺爺以為她和顧喪失是情侶關係,要是讓他知道她和他孫子交往期間還去相親,就他那暴脾氣還不得炸了。再說,她也不想去相什麼親。
奶奶也真是,都跟她說有男朋友了,怎麼還張羅著讓她相親?她當初拿顧西權做擋箭牌,不就是為了清除這以後不必要的麻煩麼?之前奶奶向來對她的感情生活持放任態度,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關心起來,大概是生病的原因?想到奶奶的病情,酷兒又有些心疼。
輕聲細語地拒絕,可奶奶說什麼也不聽,非要她回去見見,還拿生命威脅她。酷兒無奈,只好答應著。
她剛掛了電話,顧老爺子的電話響起來了,只聽顧老爺子嗯了兩聲結束通話,收起手機的時候還掃了一眼她,看得她心虛不已。那眼神,好像把什麼都看穿了似的。
這時,顧西權拿著兩張手寫紙出來,遞給顧老爺子看了看,見他點頭才拿給酷兒看。
只見A4紙抬頭用仿宋體寫了四個大字——婚姻協議。
下面是漂亮的手寫楷體:
甲方顧西權於某年某月某日承諾:在與乙方李酷兒交往期間,決不拈花惹草,決不始亂終棄,一定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一定會娶李酷兒為妻。今日特立此為據,如有違反任憑乙方處置。
下面是落款和甲乙方簽名。顧西權已經把名字簽上了,還像模像樣地按了手印。
“小李丫頭你這下放心了吧,你只要簽了字,兔崽子就是你的了。”顧老爺子把筆塞進酷兒手裡,拿著她的食指在印泥上按了下,抓著她的手就往協議上按。
酷兒嚇得站起來,筆都掉到了地上:“爺爺,我……”
“咋的了,還不相信爺爺?你總該相信白紙黑字吧?來來,按上,按上。”不由分說,老爺子壓著她的手按了下去。酷兒急的快哭了,握著筆說什麼也不簽字:“爺爺,我和顧教授其實不是……”
“爺爺,你嚇著酷兒了!”顧西權出聲截斷她的話,瞟了老爺子一眼:“你的相聲是不是到點了?你看電視去,我和酷兒說說話。”
顧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老臉訕訕:“那你們小兩口聊,我去看電視,看電視去。”
客廳只剩他們兩人,顧西權在她身邊坐下揉亂她的頭髮:“你是想讓我被爺爺打死?”
“剛才情況緊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剛才那架勢跟舊社會強搶民女似的,嚇得她差點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我先替爺爺給你道個歉,爺爺這人你也知道,他這也是為你好,你說他這麼為你著想,你忍心看他發病?”顧西權繼續打感情牌:“要不是我剛才攔著,他要是知道你我是假情侶那還不氣暈過去?老爺子沒幾年活頭了,難道你不想讓他安享晚年想讓他被活活氣死?”
這帽子扣得就大了。
“可是那也不能……”不能拿她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這簡直是強買強賣,都沒問過她的意見就把她給娶了,當她是什麼,這種被人強迫的感覺很不好。
顧西權咳了一聲掩蓋自己的情緒:“這也是做戲給他看,你見誰結婚還立字據?這不是哄他開心麼。”
“真的是做戲?”酷兒猶疑道。簽了字又按手印,總有種簽字畫押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律效力。
“當然,這就是一張廢紙,再說,這上面都是對我的限制,我都沒介意什麼你反倒矯情起來了。”顧西權說起這個來還一臉的埋怨,好像這個字據擋了他找妹子尋歡作樂一樣。
酷兒懷疑地瞅了他一眼:“那你重新寫一張,我不要按手印。”按手印總給她一種賣身為奴的感覺。
顧西權依言重新寫了張,看著酷兒簽上名字才拿給顧老爺子看。一牆之隔,酷兒隱隱聽到顧老爺子說什麼手印之類的,被顧西權安撫下了。酷兒揪著的一顆心放下,就簽了個名字,應該沒什麼問題。
奶奶的電話又打來,催著她回去相親。經過此事,酷兒對老爺子疏離了一些,很官方地說了聲告辭就離開了。
老爺子還在為自己影帝般的演技感嘆,顧西權拿走他手中的協議趕著他走:“找你老夥伴下棋去,以後別沒事往我這裡跑。”
“你個兔崽子,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是吧?”老爺子腰一叉,怒了。
“你是驢還是橋?”顧西權瞥他一眼推著他往外走:“別給我搗亂,沒看酷兒差點跑了?是我瞭解她還是你瞭解她?你再胡來就別想抱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