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愛地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他擁著她躺在床上暗暗發誓,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讓她傷心流淚。
並不是不願意哄她安慰她,而是他深刻了解人類的劣根性。並不是酷兒不好,而是這是人類的通病。若是他今晚順著她哄著她,她就會認為是自己受了委屈,是受害者,而他顧西權就是那個可惡的施暴者,兩人剛剛升溫的關係肯定會出現裂痕。不得已,他才狠下心來推門離去,他知道小東西冷靜下來一定會反思自己,他知道他的小東西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孩兒。
“傻丫頭,只欺負你這一次,以後都讓你欺負好不好?”顧西權對著熟睡的容顏喃喃自語,抬起她緊握的小拳頭看了看,小指處果然紅了,他的傻女孩兒啊。
第二天清晨,酷兒早早的醒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就搖晃著去穿衣服,以極快地速度洗了臉拍了水連鏡子都沒來得及照就探頭探腦的推開門。她先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又側著腦袋屏息聽了聽,確認別墅靜悄悄的才躡手躡腳地拿著包走下樓。輕輕開啟大門走出去,酷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昨天那麼無理取鬧,她是沒臉再見顧喪失了,還是趁著他還沒起床早早的溜走的好。
酷兒覺得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始亂終棄拋棄老公的負心婦。
因為是大清早,整個校園還處在沉睡中,酷兒大搖大擺地走在校園裡絲毫不需要擔心某人的愛慕者突然竄出來對她吐口水。
回到宿舍拿出鑰匙開門,奇怪的是,宿舍門竟然沒鎖。
她推門進去嚇了一跳,展顏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站在門口正巧和她照面。
“你大清早不睡覺幹什麼?”酷兒拍著胸口緩氣兒,剛才嚇死她了,還以為鬼片兒裡的東西出現在現實裡了。
展顏似乎不是很清醒,她眨巴眨巴眼,看清眼前的人後突然“哇”的一聲哭著抱住她:“酷兒,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幹什麼幹什麼呀,大清早的別狼嚎了,小心把別的宿舍同學吵醒了起來圍攻你。”她不就是兩天沒回來麼,用得著哭爹喊孃的麼?之前怎麼沒發現她對她這麼依賴呢。
“酷兒……”展顏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見她好像見著了親人:“酷兒,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一定要救救水茉。”
“水茉?水茉怎麼了?”酷兒這才發覺不對,展顏這個大嗓門這麼哭霍水茉竟然沒出聲,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水茉去哪兒了?”
“我,我也不知道,水茉這幾天老是怪怪的,我問她她也不說,”展顏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道:“昨天她突然拉住我表情凝重的跟我說,如果她到第二天中午還沒回來就報警,我,我坐著等了她一夜,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嗚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你說她一晚上都沒回來?”酷兒急急地走進宿舍拉開水茉床上的床簾,被子整整齊齊地疊著放在床上,一看就是沒動過。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你報警啊!”酷兒著急,她翻出電話,開機一看,果然有好幾十通未接來電。昨天釋出會的時候關了機,後來又因為和顧西權爭吵心情低落,她也忘了開機了,沒想到就在這個時間裡錯過了這麼多電話。
“可,可水茉說她中午要是還沒回來的話就報警。”展顏也是嚇傻了,乾巴巴的等了一夜,什麼不好的想法都冒了個遍。她是會功夫,但她只有勇,沒了酷兒和水茉,她才覺出自己的功夫沒有用武之地。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水茉不正常你怎麼早不跟我說,你既然覺得她不正常怎麼不攔著她!”酷兒那個氣啊,霍水茉和展顏是她最好的朋友,誰出了事她都不好受,也怪她,這幾天光忙著顧西權的事疏忽了自己的室友。
“現在就報警。”她果決的下決定。
“不行!”展顏握住她拿手機的手:“不能報警。”
“難道你要等水茉出事了再報警?”霍水茉說等她中午十二點沒回來再報警,那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回不來了,那時候報警豈不是已經晚了?
“萬一,”展顏表情凝重:“我是說萬一,萬一報警會害了水茉呢?”
“你什麼意思?”
展顏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水茉在計劃著什麼,可能,可能是觸犯法律的事。”
觸犯法律?酷兒難以置信:“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我說不上來,最近她總是神神秘秘的,打電話也揹著我打,我問她她也不說,還說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展顏把霍水茉這幾天的表現說了一下:“酷兒,水茉本來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