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是誰啊?喜歡掌控人去找你的女粉絲啊,不就長了張好看的臉麼,你憑什麼高高在上地對我頤指氣使?一個欺負殘疾人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難道不覺得羞愧麼?”
“李酷兒!”顧西權拽著她扳正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卑鄙不堪的人?你認為我會去推左燻?”
“我都看到了,你還狡辯什麼!”還問她印象,他以為他在她心中是什麼好印象?真是自戀的可笑。
“眼見不一定為實,你說我推左燻,那我問你我為什麼要推他?我會用這種女人勾心鬥角的戲碼?真是可笑!”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高智商會栽在這麼個小手段上,是他太輕敵,小看了左燻,也小估了酷兒對左燻的感情。只能說,左燻鋪墊的很好,不管是算計他,還是贏得酷兒深厚的情感。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推哥哥,你……”酷兒語塞,剛才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思考,現在想想,顧喪失確實沒有推哥哥的必要。可是:“你上一次也推哥哥了,說不定你就有這種變態癖好。”
上一次,指的是顧西權和左燻單獨在一起,左燻往前翻倒在地的事情。
“看來你認定人是我推的了?”顧西權苦笑一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雙手插兜眺望遠方,嘴角挑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對,是我推的,我嫉妒他身體殘缺,嫉妒他可以坐輪椅,所以我推了他。”
“哼,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你?”他這麼說,不過是反諷,想透過這種方式洗清自己的嫌疑。但不是他推的,哥哥怎麼會倒下去?她明明看到哥哥是向前撲的,沒人推怎麼會向後倒?所以答案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顧西權發神經推了一個雙腿殘疾的病人。
“我顧西權還不需要求著別人信我,原本以為找到個頭腦清醒又聰明的,看來你和那些笨女人沒什麼兩樣!”顧西權伸手摸兜找車鑰匙,再和她說下去,他一定會忍不住爆發。
摸了半天才想起來車被小閆開走了。原本他和酷兒計劃著看完奶奶就去坐地鐵,體驗一下情侶在茫茫人海中擠來擠去最終走到一起的那種甜蜜感,他特意打了電話讓小閆把車子開走。
他回頭瞅了一眼酷兒,伸手攔車。酷兒也氣嘟嘟地走到一旁攔車。
因為顧西權在下手邊,他先攔到車,剛要開門上車,一摸褲兜,錢包也沒帶。想起來了,為了能和酷兒有個親密無間的下午,他把手機和錢包都扔在車上了。他尬尷地下車,猶豫再三,衝酷兒招招手。酷兒一扭頭,不看他。
顧西權無奈,關上車門讓車子離開。
酷兒很快招到車,她彎身鑽進去之際,顧西權來到門口,剛要進去,酷兒聲音尖利地吩咐司機:“師傅,開車!”隨即手快的“砰”地一下關上車門,把顧西權關在外面。
司機以為酷兒遭到壞人追殺,腳踩油門嗖地一下飛馳出去,還時不時地向後視鏡看:“姑娘,他沒有追上來,你要不要報警?”
“不用。”酷兒虛脫地坐在座位上,心底怪異地翻騰著,極不平靜。透過後視鏡,顧西權站在原地,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她知道他沒有錢也沒有手機。酷兒絞著手指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咬咬唇,突然開口:“師傅,調頭。”
司機師傅一定是看多了警匪片,他探著脖子瞅後視鏡,一臉的激動:“怎麼?追上來了?哪輛車是?姑娘你坐好了,大哥給你來個漂移,保準給你甩掉。”
車子嗖嗖地在路上跑起來,酷兒的心跟著車子快速跳動著。腦中想著顧西權那些話,想到他的自戀,他的驕傲。他確實不是一個會對殘疾人下手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親人。可不是他那是誰?難道哥哥自己會倒?就算會倒,他也不會那麼結實地撞在床頭櫃上,那多疼啊。
當時房間裡只有顧喪失和哥哥兩個人,不是顧喪失就是哥哥,哥哥絕對不可能,那隻能是……
酷兒腦中像是纏了打了結的線團,一團糟亂。理智上她相信顧西權,但相信顧西權就代表著懷疑哥哥。不,不可能,哥哥是那麼好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撒謊?他又為什麼撒謊?根本沒有動機嘛。
車子在顧西權對面停下。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酷兒見他站在路邊伸著手,卻沒有一輛車停下。他不耐煩地抓抓頭髮,在原地走來走去,還不時地向她離開的方向望去。
等了一會,見實在攔不到車,顧西權開始轉變策略,向路人借電話。他一開始向路過的男士借,路人奇怪的看他一眼,說了聲沒有電話就極快的走開了,顯然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