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得簡直分身乏術,為了權少的採訪順利進行,臺裡大領導都出動了。舞臺、燈光、音響是檢查了再檢查,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觀眾早等在外面,吵嚷著要進場。聽說有前一天拿了鋪蓋在電臺門口睡的,李酷兒對顧西權這強大的號召力簡直無語凝噎。你說你在門口守一晚上能怎麼著?進場後還不是對號入座。
她是不知道,前排觀眾席的票價已經叫價到十萬了,許多手裡已經有票的,為了能和權少近距離接觸,不惜再買高價票。
“準備好沒有?”臺長親自來問,酷兒受有些寵若驚,連連點頭:“都準備好了,臺長您放心。”
雖然酷兒打包票,臺長仍面色凝重。說到底還是個地方電臺,像今天這種空前絕後的爆滿,恐怕今生也只此一次。要不是有權少和酷兒情敵的賣點在,他是不會放心把這麼重要的一期節目交給一個還未畢業的孩子。
即使在排隊,觀眾還在左求右拜地買票,現場很是混亂。酷兒接了展顏和霍水茉兩人從員工通道進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吵吵嚷嚷地喊。
“怎麼了?”李酷兒問保安,見一帶著鴨舌帽拄著龍頭柺杖的老頭正“咚咚”地敲著地面,聲聲震耳,可見老人是火了。
“李主播,這人沒票硬往裡闖。”保安也委屈,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他早找人架出去了。而且這是員工通道,觀眾應該從另一個門進。
“你們這是動物園嗎,還要票?”別看老頭年紀大,嗓門可不小,那一嗓子鏗鏘有力,把保安鎮的一愣一愣的。這老爺子怎麼罵人,他這一說,他要是還跟他要票,他們電臺好幾百號人就都成動物了?
“我們這不是動物園,是電視臺……”
“不是動物園要什麼票?”老爺子虎目一瞪,拿龍頭柺杖指著頂上掛著的綠燈:“別以為我老了就欺負我眼神不好,明明寫著‘安全入口’,還不讓我進!”
老爺子這不是不講理嘛,寫著“安全入口”就可以隨便進了?這年頭最怕最難纏的就是老人,碰了人家說你打他,說了人家說你不尊老罵人。面對這種不講理的人,保安一時無措:“李主播,您看……”
“老人家,我們這裡正在錄節目,您想進可以從前面大門進。”李酷兒好聲相勸,這期節目電臺搶了不少風頭,少不得有人虎視眈眈。萬一被人抓了把柄大肆宣揚出去,再弄出個推打老人的醜聞,那可不得了。
“錄節目?”老人一聽,撩起鴨舌帽,威嚴的臉上興味閃閃,“那一定很熱鬧,我要進去看看。哎?這不是小李丫頭?”
老人帶著鴨舌帽遮了大半的臉,原本以為只是個無理取鬧的老頭,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酷兒仔細打量這個虎虎生威的老人,還真認識:“爺爺,怎麼是您?”
那老頭見酷兒認他,頓時神氣的不行,“小子,看著沒,我是來找小李丫頭的。”
酷兒被他作威作福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您想來給我打個電話得了,怎麼還硬闖起來了。”
老頭被她一說,老臉訕訕,嘴上卻不饒人:“你們這兒人不好,不尊老愛幼,門都不讓進。又不是動物園,還想收我門票。”
“他也是恪盡職守,您別怪他。”酷兒給領著老爺子往裡走:“怎麼又一個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老人就一個人。那時候老人高血壓突然昏倒在路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也沒人敢上前,是酷兒打了急救電話把他送到醫院。
“哼,那小兔崽子把我趕出來了。”“小兔崽子”四個字,老人說的咬牙切齒。老人嘴裡的小兔崽子是他孫子。上次老人昏倒在路邊,據老人說,就是他那不著調的孫子不給他飯吃。
李酷兒對老人的孫子印象極差,怎麼會有這種狠心不孝順的傢伙。她見老人臉曬得通紅,忙把他帶進去:“爺爺,我一會兒要錄節目,您在這兒坐會兒,我一會兒再來找你。”
“小李丫頭還是主持人呢?”老爺子早沒了剛才的威嚴,滿臉笑容,“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我自己轉轉就行。”丫頭不僅心善還獨立,好,真好。
酷兒看看時間,快開始了,也顧不上老爺子,給他倒了水拿了些水果點心放桌上。臺長滿頭大汗的找來,“李酷兒你還在這兒幹什麼?趕緊給權少打電話,問問人怎麼還沒到?”
“沒到?”酷兒看錶,再有十分鐘就開始了。顧西權人品雖然惡劣,但沒聽說他有不守時的惡習啊。
“臺長,”助理一臉焦急地跑來,臉色難堪:“臺長,權少說……”
“說什麼,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