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聲地將手機放回口袋,繼續一杯一杯地灌酒。
不遠吧檯內的暗處,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坐在這兒……不,準確來說,是在這兒觀察柏言很久了。
很快,柏言面前最後一瓶酒瓶空了。男人的唇角勾了勾,拿起身後酒架上一瓶滿滿的紅酒走了過去。
“再拿一瓶上來。”柏言已有些微醺,對調酒師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
黑衣男人阻止了調酒師轉身拿酒的動作,將那瓶紅酒放到柏言面前:“不必了,我請他。”
“老闆……”調酒師看著黑衣男人略略退後,黑衣男人頷首,示意他退下。
黑衣男人將那瓶紅酒開啟,將柏言已經空蕩蕩的杯子倒滿,“兄弟,這大晚上的,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柏言拿起那被添滿的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也許是有些醉了,與人說話也就沒了平日偶像的偽裝,他放下杯子,雙手痛苦地撐在吧檯上,神情痛苦不堪。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兄弟這麼苦惱,莫非是為了感情?”
“怎麼可能和她有感情……”柏言抬起頭,眸子有些茫然,“和那個噁心、從一不終的女人怎麼可能有感情……”
“哦?”黑衣男人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他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她背叛了你?可以說來聽聽嗎?”
柏言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說起來話也開始斷斷續續,他的心情太糟糕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個人分享,因此沒有多加考慮便脫口而出:“她愛了我好久,可是現在她因為我對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不理我了……難道這真的,真的是我的錯嗎?”
黑衣男人再次為他添了杯酒,“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呢?”黑衣男人再次為他添了杯酒,“依我看,其實她是看上其他的男人了吧,因此以你善意的謊言為藉口,嘖嘖,女人就是這樣賤。”
“她生氣是因為……不愛我了嗎?”柏言抬起眼,眸中的茫然更盛。
黑衣男人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柏言那張俊秀臉上閃過的茫然,他舔了舔唇,他的眼形略略往上挑,下巴又尖,在酒吧昏黃的燈光映照下,看起來像只狐狸。
“當然了,是她背叛了你。”他輕聲回答,“你並沒有錯,那種女人讓她生不如死是最好的懲罰髮式,需要我的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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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洛蔓早早便起來了,今天她休假,本來想窩在床上睡個懶覺的,可惜趙承天不知道怎麼知道她今天休假,早早地將把她叫了起來,美曰其名朋友聚會野炊,要把她這個妹妹也帶上。
洛蔓並不想去,趙承天的朋友圈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去了也是在趙承天當擺設,想想都無聊的緊,可不知道為什麼,趙承天卻是堅持地很,執意要她陪同。
在坐上趙承天的車前,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聽出了那個人是誰。
是柏言。
柏言並沒有說什麼廢話,說什麼請求原諒之類的,他就很簡單地說了一句:“你還記得你曾拍的咱們的“裸*照麼?蔓蔓,我真的不想魚死網破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會將裸*照發布到網上,別逼我。”
他提起裸*照,洛蔓的手一抖,手機險些掉了出來,她想起原女配為了向鹿名竹示威,和柏言借位拍攝的不雅照片……都過去三四年了,他們竟然還留著照片?
長時間沒有聽到她說話,柏言的聲音又溫柔了些,“蔓蔓,快點說,你原諒我了,你會幫我復出的……蔓蔓,我在等你的答案。”
“柏言,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李明壽說過的事?”洛蔓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憤怒,鎮定地反問:“當年我撞鹿名竹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話筒那邊很長的一片靜默,洛蔓握緊手機,輕聲道:“我不介意你做那些往網上發裸*照的幼稚事,不過我知道李明壽現在在我哥哥的公司裡工作,柏言,你也知道,哥哥當年可以將你強行封殺,自然也可以讓他在娛樂圈裡找不到工作……”她頓了頓,鼓足底氣道,“如果當年撞鹿名竹的真相原來是鹿名竹的男朋友柏言一手策劃的,怕是你一輩子也復出不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柏言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
“李明壽說的啊。”洛蔓輕聲道,“畢竟我已經出來了,他也怕我反咬一口吧,所以把真相告訴我了。”
“蔓蔓……”
“我要和哥哥出去了,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