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笑了笑,還沒來及開口,就聽一旁的林老在唸叨,“像,太像了!”轉臉,她看見林老正兩眼放光的看著畫紙,手捋著鬍子,似乎在考量著什麼。而他身側的曲殤,則皺著眉頭凝視著那幅畫,眼底充滿了訝異,但其中卻多了中別的看不透的滋味。
好一會兒,兩位國手抬起頭,林老轉向曲殤,淡淡的問了句,“你覺得比夏瑜如何!”
“更勝一籌。”頓了下,曲殤抬起頭,直視著蕭瑜說,“你的畫風、畫技與蕭瑜旗鼓相當,論丹青造詣,她可能比你晚些年頭,但你們的畫實在是太像了,尤其這筆法,甚至這落筆、收筆、構圖等很多習慣,你們都有著頗多相似之處。如果今天有人單單拿了這幅話給我,我大概真會錯認趁我徒弟的畫。只不過,我說你更勝一籌,是因為你畫裡有情!你把你的感情在不只不覺中賦予了畫中的每一處,尤為傳神的是你畫中人物的眉眼,活靈活現。還有就是你描白的手法,恐怕不是學了很多年的人,都做不到如此完美,就連夏瑜可能都不及你。”
“不錯,不愧是畫壇的名門之後,頗有風範!但蕭瑜,你這畫裡有一種不該你這種年紀人有的戾氣,尤其在這劍出鞘的地方,透露出來。畫是心靈的一種意境,林老師我希望它可以撫平你內心湧動的氣焰,這樣更有助於你的發展。”
“多謝老師的指點了。”那戾氣大概是因為想起了曾經的緣故吧,蕭瑜面上依舊笑盈盈的,手卻不自由自主的我成了拳頭,緊緊地叩在了手心裡頭。
“呵呵,我更希望我可以成為你真正的老師,就不知道,曲殤老弟會不會割愛了。”林老明顯對蕭瑜有好感,用話試探曲殤。
曲殤似乎有些憂鬱,擰著眉頭看向蕭瑜,眉眼中多了一抹打探,但更多的是感嘆。
從她的畫作裡,曲殤可以感覺到她心裡翻滾的那些情緒。同樣,他也可以感覺到她眼底的那抹熱情、執著,而且他可以確信,這孩子的畫風還沒有定性,各方面的造詣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但就是因此他才猶豫了。
一時間,休息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中,慕寒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笑呵呵的打破了僵局,抬腕看了看錶說,“老師們,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趕過去了。這徒弟不徒弟的,等巡迴展覽結束咱們再說吧,剛巧了,蕭瑜他們的寫生大賽還有後續賽事,你們可以看完了再做決定嘛!”
“嗯,也好,我們先去吧,有些老朋友估計都已經到了。”林老笑著對孫老說著,他指的是那些還沒來及道組委會報到的朋友們。
“先走吧,蕭瑜,景緻,你們也跟著一起吧!慕寒,程諾那邊通知了嗎?”
“曲老師,程諾那邊我會叫人去說的,您啊就跟著我走吧,剛巧我今兒開的是商務車,不會超載的!”說著他開了門站在門邊請諸位出去,並在門口對蕭瑜使了個眼色,偷偷比了個“V”的手勢。
蕭瑜笑了笑,衝他微微頷首,也跟著離開了休息室。
離開酒店,坐著慕寒的車眾人來到了舉辦巡迴展的畫廊,不想剛走到門口,就被一人攔了下來。那人極為熱情的走到蕭瑜跟前,笑的古怪不說,就連語調都有些陰陽怪氣的,一字一頓的對蕭瑜說:“喲,蕭瑜妹妹,今天不見,你不僅僅傷好了,氣色也越發紅潤了,是不是被程諾滋潤的,嗯?”
眾人停下來,朝這邊看去,只見蕭瑜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女子,似乎還有點茫然,半晌才慵懶的掀起眼簾,清冷的問了句,“你是誰!”
雖是疑問,但氣勢不減半分。即使不是睥睨群雄的俯瞰天下,卻也暗藏著她與生俱來的傲然氣焰,只會讓人生畏,並不會叫人感到厭惡。當然,她的確有傲的資本。
女人顯然被蕭瑜突然的疑惑給懵住了,一時間怒火上頭,她居然不認識她,是真的忘了,還是裝的?
當然,女人覺得自己很有魅力,認為蕭瑜是在裝。就揚高聲音說:“蕭瑜妹妹,你這是真的忘了,還是……呵呵,算了,我給你提個醒兒,我是程諾青梅竹馬的好……妹妹。”
舌頭打了個彎,她故意把話說得極為曖昧,想讓蕭瑜誤會。只可惜,蕭瑜是真的徹底的把她忘了個乾淨,依舊茫然的看著她,實在沒想起來就說,“呵呵,妹妹是吧,嗯,我知道了,他等會應該回到,你們慢慢敘舊,我這邊還有事兒,失陪了。”
說完,蕭瑜剛要走,這女人不甘示弱的又貼了上來,這次似乎很生氣。
“蕭瑜,你故意的是吧!”
“故意?同志,你又沒有點公德心,好狗還不攔路呢,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