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蕭雪正不服氣的對顧敏之瞪眼睛,見的視線掃過,她索性翻個白眼,伸手抓住老太太,不屑的輕嗤了聲,愛嬌的說:“,你還給她什麼好臉色啊,這種人,哼!等明兒,我們去學校投訴她,就什麼都解決了!”
蕭雪並不知道程家的厲害,更不知道顧敏之在和打什麼啞謎,她就是氣不過這女人話裡話外對她的輕視,一時間就忘了老太太的交代,仗著老太太在跟前,肆無忌憚起來。
“雪雪!”老太太目含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可被寵慣了的蕭雪不以為然,輕哼了聲,嘟著嘴轉眸輕蔑的掃了顧敏之一眼,冷聲說:“顧校長,我們的家事你知道多少啊,你真以為她蕭瑜就是個寶了?我告訴你,你這次是真看走眼了,那個賤丫頭就是個賤人生的賤種!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們蕭家不要的垃圾!”
“哦?據我所知,蕭書記只有一妻,是畫壇聖手沐楓的掌上明珠……”
“不可能!我爸只有我媽一個妻子!”對蕭雪來說,她的母親就是她的逆鱗,誰要觸碰了,她都會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豁然站起,蕭雪一拳垂在急症室門上,發出悶悶地巨響。她扭頭瞪著顧敏之,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女人是搶走我媽位置的爛貨,最該死的賤人!還有那個小賤人,我遲早會讓她們消失!”
“啪——”
話音落,巴掌聲隨落。
蕭雪的臉猛地偏向另一邊,愣了下,她捂著臉轉過頭。
看清眼前不知何時回來的蕭均,蕭雪滿心的委屈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浮現眼底。她低吼著:“你憑什麼打我!就憑我說她是野種,是你和狐狸精……”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蕭雪愣愣的偏著臉,眸光斜向蕭均,茫然的眼中迸發恨意,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潮,一波一波的湧上來。
“蕭雪,你太過分了!小瑜是你妹妹,她現在還在急症室裡,你就這樣詛咒她!”蕭均的眸光冷得嚇人,他一把扼住蕭雪的下巴,用一種比寒冰還要讓人心寒的語氣,對她說:“我們蕭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孩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蕭均,你……”
“夠了,媽,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蕭均眯著眼睛,威懾的眸光彷彿穿透了老太太,看向她心中不能言說的一處陰暗。
“你……好啊,真是我的好兒子,我白養你那麼大!”蕭老太太瞪著蕭均,臉色鐵青。想要發作的怒火,因為那邊彷彿看戲的母子倆而生生壓下,老太太剜了眼蕭均,眸光劃過顧敏之似笑非笑的臉,掃向冷漠的程諾,最後落在急症室的門板上,憤恨的怒火在那一刻從眼底燃燒,彷彿要把這門板給點著了。
“我們走!”老太太放鬆緊握的拳頭,推著輪椅,帶著蕭雪轉身離開。走過長廊時,她低著頭用足夠大的聲音,“叮囑”蕭雪說:“雪雪,你記著,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遲早要遭報應的!”
聲音漸行漸遠,急症室裡的蕭瑜在門邊上聽得一清二楚。就在腳步聲快要消失的時候,她驀地推開門,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踏出門。
“喲,這就要走了?我這戲還沒聽夠呢!”朗笑著,蕭瑜叫住正要上電梯的祖孫倆,眸光暗藏著挑釁的斜睨著她們說:“蕭雪,人在做,天在看,報應這事兒你最好相信,因為你肩上的傷,就是最好的答案!還有,你們想讓我死,我就偏偏不遂你們願,我還要活的更好,那樣你們就不好,而我就會很開心!”
傍晚,蕭瑜靠著陽臺欄杆,欣賞著窗外的火燒雲,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這讓一旁的景緻哆嗦了下,抬眸看著她,上下打量著問:“小瑜,你不會真摔傻了吧!”
“去你的,你才傻呢!我就是想起那天蕭雪的倒黴樣了!”那天,她說完話後,蕭雪倏地從輪椅上站起來,邁腿就要朝她這邊跑,看樣子是想和她練拳腳。可惜,上天都看不過眼了,蕭雪剛抬腿,就被輪椅丹腳板給絆住了,接著她左腳踩右腳,尖叫著朝電梯裡摔過去,把輪椅都給掀了!如果摔在地毯上還好點,但那時候,電梯門剛好自動合上,她就和電梯門來了個激吻,把嘴都給撞腫了。那老太太看著心頭肉摔成這樣,趕緊去扶,誰知道老太太還暈血,看著鼻血直流的蕭雪尖叫一聲,直接昏過去了。至於蕭雪,她還以為被撞毀容了呢,兩眼一翻也暈了……
“哈哈哈”,景緻也想起了那天的混亂場面,心中鬱氣頓舒,爽朗的笑聲迴盪著。好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了件事兒,低頭從一摞書裡抽出一份密封的檔案袋,遞給蕭瑜說:“吶,樓下有個男的,讓我把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