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到夜深時，感受著不斷下降的修為，他會一下子清醒，望著星月一個人發呆。
到今日，他的修為終於正式跌破了道力境界，重回法力，如墜凡塵。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次帝君！
“老頭！你亂說什麼呢！”
“次帝君……老大居然突破次帝君了！”
“恭喜羅首座！羅首座諸天一階時便已經不怵帝君，如今突破次帝君，就算排行榜上的那些帝君也不見得是對手！”
……
空空道人的話彷彿爆炸的火焰，瞬間點燃眾人的情緒，炮灰營兄弟、王絕、仇風等人紛紛賀喜道，相比較炮灰營兄弟，王絕和仇風更加欣喜。世人都以為羅川已死，卻沒想到一個月後，羅川悄然迴轉破浪城，同時帶回來了次帝君級的修為。羅川修為越高，實力越強，便越能令他的追隨者們安心。
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若有若無地環繞著炮灰營，外加遠處修士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皮真人這一個人肉沙包上，沒有人發現炮灰營有異動。
“不過是一個次帝君而已，就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真是一群可憐的鄉巴佬們，無知的人類，弱小的蟲子……要是讓你們看到本城主，豈不是一個個要被嚇成痴呆！唔，不對，若讓你們見到英俊帥氣強壯的本鯤鵬城主大人，定會欣喜若狂，高興瘋了！”
不遠處的混海中，混沌灰霧的主人，暗中守護破浪城一個多月的“城主大人”低聲嘟噥著，不時像瘋子一般冷笑幾聲，自娛自樂著。
就在這時，混沌鯤鵬的目光無意中掃過空空道人，輕咦一聲。
“這個小蟲子……竟是丹靈之體！唔，可惜已經廢了，不然的話勉強可以算是一隻大蟲子。”
炮灰營中，羅川也將目光投向空空道人。
感覺到羅川似笑非笑略顯詭異的目光，空空道人皺了皺眉。哼了一聲，甩頭轉向另一邊，繼續愛理不理。
“空空，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羅川開口道。
“喲，堂堂炮灰營羅首座還能有事求老頭我？呵呵，莫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可真是稀罕吶。”不顧炮灰營眾兄弟警告的目光，空空道人冷嘲熱諷道：“罷了罷了，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求老頭我？”
“是這樣的。這些年空空你確實幫了我不少忙，對我的徒弟包括炮灰營都付出了不少，可謂勞苦功高。反倒是我這些兄弟們，都是粗人，平日對空空你難免會不敬。不過，你堂堂丹道大宗師。想必也不會計較。空空啊，你可千萬不要恨他們才好，更不許報復……唔，不過想必你也沒機會了。”
羅川說著在任何人聽來都莫名其妙的話，深深看了眼空空道人，突然抬手，一股巨力從掌心湧出，射向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身體一晃。臉色大變，壓根沒法做出任何反應。直接被羅川吸了過去。
“羅川！你要做什麼！你、你……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羅川！你怎麼對得起我……”
空空道人倒飛在半空，哇哇亂叫，聯想到羅川剛剛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悲慟、傷感和一絲心酸從空空道人心底浮起，眼圈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炮灰營眾修士亦吃了一驚，仇風和王絕更是臉色大變。
“老大……”王虎下意識地開口喊道。可很快，他便看見羅川正在上揚的嘴角。
啪！
羅川一巴掌按住空空道人的腦門，右手如執筆天書，連連刻畫，每一筆都似拾遍天地奧秘。書盡上道玄機，五筆之後，一股彷彿蘊藏著大千世界的神秘光團出現在羅川右掌心中，毀天滅地的力量被壓縮在掌心一點，卻讓周圍身經百戰生死間走了無數遭的炮灰營眾兄弟臉色大變，心生緊張，彷彿只要羅川掌心落下，整個破浪城包括混海都將毀於一旦。
空空道人不知何時停止大叫，他努力抬起頭，望向羅川掌心下的光華，整個人陷入呆滯，原本就已泛紅的眼圈溼潤了起來。
“羅川……你成功了？”
羅川沒有說話，對著空空道人後心，一掌拍下。
“慢著！住手！”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響起，迴盪在炮灰營中。
嗡！
眾人只覺山搖地動，腦海中出現重重幻象，身心彷彿都被拖入天地盡頭，看到了一片片古老的山川平原江河，天旋地轉，滄海桑田，將他們帶入一個永無止境的輪迴世界中。
“哼。”
羅川斜睨了眼不遠處混海深處的那頭龐然大物，混沌意境從體內釋放而出，將眾人從幻覺世界中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