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守至金帳四角的古蛇女衛們齊齊揮搶,點挑四方,和素羽塵一樣臉色冰寒,面無懼色。
“你果然捨不得。本座越來越好奇,和你神交相孕的究竟是誰。竟讓你白蛇族長如此不捨。”為首的一名紫袍長鬚男子冷笑道。
“和那人無關。”素羽塵盯著紫袍男子,冷冷道:“應龍族長。你難道不知,先天一脈生誕後裔有多不容易?你想奪我孩兒,如斷我手足,剜我心肝肺腑,同殺我無異。”
站在為首三名強者正中的紅袍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冷哼一聲道:“都說白蛇護子。果然不假。可是,此事已不止關乎你一人,也不止古蛇一脈,而是關乎我先天一脈今後未來的興衰榮辱。素羽塵,今日你願意也好。不願也罷,此子都不能留下。”
素羽塵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慍怒,在一旁女衛的攙扶下,顫身而起,環視宮殿中數十名先天一脈各族領袖、代表,面無表情道:“千錯萬錯,是素某一人之錯,和這胎兒無關。素某會盡全力補救,完成和昭蘭古國的聯盟,至於這個孩子,還請諸位放過它。”
“呵呵,你準備怎麼補救?你能怎麼補救?”紅袍老者長袖揮甩,譏諷一笑道:“昭蘭古國點名讓你做太子妃,因為他們認為,只有你這位所謂的‘女帝師’才能壓服冰原萬族,齊心協力,共同對付北極大帝。而這次結親酒宴,昭蘭古國已經邀請來了上百名古族族長,為的便是宣揚聲勢……你這一露面,還沒成婚便讓昭蘭太子綠上了,我若是昭蘭國君,哪會嚥下這口氣,就算答應反聖聯盟的條件,聯手墟宮,也絕不會再考慮和我們商議結盟!”
“是啊,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完成結盟?”
“昭蘭和我先天一脈繞過反聖聯盟結盟,本身便是一件冒險之事,如今又發生這檔子事,這盟還怎麼結?”
“素族長,你若是之前不答應倒也罷了!你既然答應了,就該謹守婦道!”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我們先天一脈在星淵的臉都要丟光了!”
先天一脈各族領袖代表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起素羽塵。
素羽塵冷冷注視著態度和今日之前截然不同的眾人,面無表情,可眸底深處卻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她沒有說話,可守於帳前的女衛們卻忍不住了。
“呸!你們真是恬不知恥!大帝仙逝,你們便這麼欺負起素族長來!你們忘了,大帝可是親口誇讚素族長為帝師,面對先天一脈帝師,你們竟敢如此出言汙衊,咄咄逼人!”
“要不是素族長和冰原古族各家少主間的交情,先天一脈隔著墟宮反聖聯盟,如何能和昭蘭古國牽上線!虧你們還好意思,過河拆橋,竟在最後一刻逼素族長答應聯姻!真是卑鄙無恥!”
“你們已經逼過族長一次了!居然還想故技重施!真是沒完沒了了!不過你們也別想得逞,大帝仙逝前就立下規矩,先天一脈十二上位古族,每一族族長都擁有無限豁免權,除非有超過半數的上位族長否決,才能進行仲裁。否則你們沒有一個有資格有權利對我們族長做什麼。”
聽著古蛇一族女衛們所言,在場數十名先天一脈領袖、代表們多少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為首三名上位古族族長。
誠如女衛所言,素羽塵這些年為了先天一脈付出太多,雖有報恩大帝的用意在其中,可到後來,她所做的一切已經遠超她一族族長的身份範疇。先天一脈,大帝之下,便是三名太子,以及各族族長,其中三名太子和上位古族族長,都有機會繼承先天大帝的衣缽傳承和帝宮。
先天一脈中的上位者本不止十二之數,可在星淵先天一脈,只設十二上位古族,擁有和大帝一脈共相議事的資格。想要獲得十二上位古族資格,難而又難,直到今日也才只有七個上位古族達到條件,地位和大帝的三名太子平齊。
素羽塵引領的古蛇一脈,是第七個達到條件,擁有議事資格的上位古族,雖說有大帝生前支援的緣故,可隨著這些年素羽塵功勞漸高,她在先天一脈中的威信也越來越高,更是和冰原古族少主們交情莫逆,深受應龍一脈族長等人忌憚。
可正如女衛說的,有大帝禁令法則在上,他們無法對素羽塵動手,除非有七名或是七名以上的上位古族族長同意,然而,上位古族族長包括素羽塵在內,總共只有七人,除非素羽塵自己想不開,否則他們怎麼也無法得逞。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玩味的笑聲響起。
“素族長,你的志向不就是為了推翻聖賢,將你古蛇一脈從大悲苦寒天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