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假如是我,必定要細細折磨,讓對方感覺最大痛苦才是,可是下官仔細看過,女屍的身上所穿的裡衣,只沾染了頸部的血,呈現很規則的血跡濡染,而衣裳的其他部分都沒有沾到任何血痕,可見兇手是將女子一刀殺死之後才毀其容貌,不然的話,女屍的雙手也要沾上大量血跡的,因為掙扎,因為痛苦,但是她的手很乾淨,袖口亦是,所以兇手應是先殺人,後毀容。若是洩憤,何必如此畫蛇添足,所以洩憤的說法並不明晰,有些站不住腳。”
“那大人以為兇手目的為何?”
我咬了咬嘴唇,又咬了咬手指,心底百般猶豫,最終說道:“下官猜測……兇手的目的可能是……掩飾。”
“掩飾?”目光所至,見包大人跟身邊斯文的公孫先生交換了一個眼神。旁邊的展昭卻仍舊面色淡然的看著我,我的目光同他相對,微微一怔,情不自禁的說道,“下官想來想去,只這一個可能最大。兇手出人意料的將那女子殺害,為了掩飾她的真正身份,所以才用刀毀其容貌,又將她身上有關她身份證據的東西全部帶走。”
“不錯,果然是的確極為可疑!”
我怔怔地望著展昭身上那一襲紅衣,皺眉繼續說道:“只是下官想不通的是……屍體的裡衣上沾染了大量的血,頸部所流出的血大部分都落在裡衣之上,下官在想,女子遇害之時,……她……大概並沒有穿著外衣,不,當夜那麼冷,尋常人是不會不穿外衣出外的,所以,或者說……外衣已經被脫掉了。”
“著啊,所以那裡衣之上,才有那麼多的血,鳳御史果然觀察細緻,推理嚴謹。”
我的目光自那紅衣向上浮動,望見光影裡展昭的臉,微微衝我,展顏一笑,我恍恍惚惚。腦中似乎想到什麼,又抓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看他,說道:“可是兇手為何要這樣做呢?這是疑點之一。”
“目前可以推論的是,兇手殺人之後毀容的目的,是為了掩飾屍體的真正身份,而且在殺人之前,不知用什麼方法,將被害人的衣裳脫下,只是……這是為何?”
“下官也猜不透……”腦中呼啦啦一片。似長河呼嘯,我說道,“下官也看了仵作驗屍記錄,發現被害人屍體的地方,地上流有大量血液,毫無疑問乃是這兇殺案發生的第一現場。”
“第一現場?”包大人輕聲重複。
“不錯,可以確定被害人是在那地方被殺死的。其後不久,打更的更夫路過,發現角落裡的屍體,大叫,將人引到,根據當時的血液跟屍體凝固程度,可以推測被害人遇害不到一個時辰,我覺得疑惑的是,被害人為何在清晨絕早的時候出現在那個地方,她應該是個養尊處優的女子,所以身份必定不凡,怎麼會一個人孤零零的跑到那裡去?而且那周圍……前方就是我的御史府,平民人家也極少幾戶。”我抬起頭,竟看向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心有靈犀說道:“那幾戶人家都查過了,據說他們當時都沒有聽到異動,而且這幾戶人家也都是世居汴京,身家清白,當時也各自在家,沒有嫌疑。”
“哦……”我答應一聲。
包大人問道:“鳳御史在想些什麼?”
我隨口回答:“我在想這殺人者膽子很大,手段也高。”
“怎麼說?”
“那很容易……”
我答應了兩句,才看到展昭對我使得眼色,一愣之下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過頭去,汗顏低頭拱手說道:“大人,方才下官失態了,請大人原諒!”
包大人呵呵一笑:“看鳳御史全神推論,本府欣慰的很,哪裡有什麼責怪之處,鳳御史不必因為本府詢問而打斷思路,請繼續講。”
他竟然毫無架子也毫無不悅。我鬆了口氣,目光掠過那斯文之人含笑的臉,又偷偷看了展昭一眼,才又說:“下官斗膽猜測的……那晚上下官御史府內正熱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在那麼多衙差就在不遠之處犯案,必定要有極強的心理素質,當然,只是心理素質強大並不算什麼,也許這人乃是個會武功的高手。另外,根據展護衛所說,當時居住周圍的幾乎人家都說沒有聽到異動,既然我們方才說被害人的衣裳是被逼的脫下來的,那為何被害人一語不發?尋常女子必定會尖聲呼叫的吧,下官想到一個可能……”我望向展昭,目光有邀約之意,“展護衛應該會猜到幾分?”
展昭衝我一笑,說道:“鳳大人說的莫非是點其啞穴麼?”
“就是這個。”我點點頭,“如此看來,這兇手乃是個心狠手辣的武林高手,但是這被害之人顯然是個不會武功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