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急急攀上了白玉堂帶血的劍,地上展昭勉強抬頭,喝道:“鬆手,快棄劍!”
與此同時鄭印亦大叫:“扔掉那劍!”
黑衣哈哈大笑:“晚了!”忽然身子一晃,手輕輕地在胸口捂住,血從五指之間滲了出來。
白玉堂聽言扔劍,卻仍然神色大變,左手一回,在自己的胸口點了幾下。右手軟綿綿地垂下來,彷彿已經被人斬斷了一般。
三個人不再戰下去,各自佔據一地,剎那間天地精緻無聲。
我幾乎屏住呼吸,看著這讓人無法反應過來的一幕,事情的轉變快的叫人咋舌,黑衣中劍,反擊,白玉堂抽劍,後退,拋劍,一氣呵成,卻仍舊晚了,似乎也已經中了毒。
這叫做……三敗俱傷嗎?
我心頭髮寒:本來是不想任何一個人受傷,但是現在……竟然一個,都不能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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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我的鄭印當仁不讓,立刻喝道:“將他圍住!”鄭印所帶來的官兵精銳,立刻上前,將黑衣圍在當中。
黑衣仗劍獨立,笑道:“鄭印,你終於要出手了麼?將人放下,我同你決一生死。”他這句話說的很慢,似乎是帶著無限的恨意。
我的心頭一凜。鄭印說道:“你恨我?為什麼?”
黑衣說道:“你心知肚明。”
鄭印面色淡淡,說道:“你是因為……‘他’?”
黑衣說道:“不,我是因為她。”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雙眼卻看向我。
鄭印說道:“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吧。”
黑衣說道:“你以為是同一個人,可是我不是。”
我的心一動,莫名竟覺酸澀。
鄭印說道:“是麼?這只是你的藉口而已,對麼?”
黑衣忽然長笑:“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包括你。”
鄭印眯起眼睛,說道:“你恨我先前的所作所為。包括今日所做的安排,你向來便是恨著我的,無論是不是這個人,你……少自欺欺人。”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黑衣傲然站著,“你太高估了你自己,你在我眼中,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而已!”
這一句話,說的狠了。
他畢竟是位高權重的少王爺,平素裡大家爭相拍馬,光明閃耀全是正面之詞,哪裡敢有人如此評價?
鄭印面上掛不住,再好的涵養也無用了,玉面一沉,殺機立現:“本王警告你,你不要自以為是,本王要殺你,輕而易舉,其實你在本王心底,也從來只是個可有可無之人而已,何況有‘他’在,你也不過只是個附屬!永遠不會是……”
他的話語慢慢停住。
兩個人目光相對,似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過了一會兒,黑衣才又說道:“以前,或許我是附屬,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復存在,抱歉,讓你失望了,少王爺殿下,你就算是想得,也不復到手了,哈,哈哈。”他低低冷笑起來。
鄭印雙臂一緊,我正在驚心於他兩人的對話。此刻吃痛,一時不防發出輕輕****,黑衣目光銳利,喝道:“你做什麼,惱羞成怒嗎?”
鄭印抱著我的雙臂微微放鬆,卻忽然輕笑,說道:“其實你說的對,在你心中,那個‘他’或許已經不在,但是對我來說,他們只是一個人而已,而且這個人,是我的。”
黑衣正要開口,忽然目光一變,鄭印輕輕一揮手,只聽得“嘩啦嘩啦”一聲聲響動,卻是出自頭頂,我皺眉抬頭去看,卻望見,四周的屋頂之上,不知何時居然齊刷刷冒出了無限的弓箭手,個個張弓搭箭,尖銳的箭簇,月光下閃爍奪命寒光,箭頭所指的方向,卻正是對面的黑衣。
我低聲驚呼,伸手握住鄭印的手:“你幹什麼!”
鄭印並不看我,卻只對著黑衣,說道:“你試試看,能否逃脫本王的天羅地網,只要本王一聲令下,你就會立死當場!”
黑衣冷冷然不語:“你想殺我?”
鄭印說道:“我本是不想動你的。”
黑衣說道:“你為何改變了主意?”
鄭印說道:“你我,心知肚明瞭。”
我聽不下去,昏頭昏腦,恨不得捂住耳朵逃出此地,哀求:“少王爺,不要動手……”
鄭印低頭看向我:“怎麼?”
我抓著他的手臂,起身來看:“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