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必訟道:“司徒姑娘,你涉世未深,經驗歷練兩缺,江湖人心險惡,你怎麼能隨便相信他呢?”
司徒燕道:“不,我相信這位老人家……”餘必訟道:“姑娘,相信一個人必須基於長久的認識,他要是我知道的那個人,我也會相信他。”
司徒燕微愕說道:“老人家這話什麼意思?”
餘必訟一雙陰詐目光從魯六旬臉上掃過,道:“我看他很面善,像我熟知的一個人,他要是那個人的話,我就相信他。”
司徒燕忍不住問道:“老人家說的是誰?”
餘必訟目光一凝,望著魯六旬緩緩說道:“一代巨匠,巧手魯班歐陽朋。”
魯六旬淡然說道:“你認錯人了,我姓魯,叫魯六旬。’司徒燕道:“是啊!
老人家認錯人了,這位老人家真姓魯……”餘必訟道:“他是這麼告訴姑娘的麼?”
司徒燕道:“是啊!怎麼?”
餘必訟冷笑一聲道:“他也只能瞞姑娘,卻瞞不了餘某人這種老江湖,他犬巧手魯班的魯’字為姓,取歐陽朋的那個‘朋’字為名,六旬是兩個月,兩個月合起來不就是個朋字麼?”
司徒燕呆了呆,不由的把一雙目光移注在魯六旬臉上。
魯六旬淡然一笑道:“不愧‘惡師爺’,的確好心智,居然硬把我的姓名往別處湊,我看你該改行了,擺個測字攤兒定然生意興隆,我要是歐陽朋,何必改名換姓自稱魯六旬?歐陽朋這三個字有什麼不好?”
餘必訟冷冷一笑道:“歐陽朋這三個字沒什麼不好,可是武林之中找你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歐陽朋這三個字就勢必得換一換了。”
魯六旬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那句話,你認錯人了,我是魯六旬,不是歐陽朋。”
餘必訟冷笑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也是一句話,我是認定了你就是歐陽朋,我不怕你不承認,我自有辦法讓你現出原形。”
他話落人動,閃身欺過來,抖手就是一掌!
司徒燕嬌軀一閃已到魯六旬身前,餘必訟硬生生收掌退向後去,道:“司徒姑娘,你怎麼…司徒燕涉世未深,毫無心機,可是她一身所學不弱,也絕不怕事,她高揚雙眉道:“我正要問餘老,餘老這是什麼意思,即使魯老人家是歐陽朋,歐陽朋又跟你餘老有什麼過節?”
餘必訟乾咳一聲道:“過節倒是沒什麼過節,只是眼下武林之中,人人都在找他,為的是想要他身上一樣東西,老朽我雖不是有貪心的人,可是老朽如若不要,別人也照樣會要,所以嘛……”司徒燕截口道:“你們要什麼,是不是一張圖?”
魯六旬一驚忙道:“孩子,你……”
餘必訟一點頭道:“不錯,看來姑娘也知道歐陽朋身上有半張‘菩提圖’了?”
司徒燕道:“知道又怎麼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位老人家確是‘巧手魯班’歐陽大俠,可是他那張圖已經給了我了,我剛剛認在了他老人家膝下,那是他老人家給我的見面禮!”
魯六旬急得跺腳說道:“孩子,你怎麼……”司徒燕眉梢兒一揚道:“乾爹,您老人家別管,是誰就是誰,有什麼好怕的?有燕兒在,燕兒絕不讓任何人碰您一指頭。”
魯六旬焦急的道:“孩子,你不知道……”只聽餘必訟道:司徒姑娘,你已經認在了歐陽朋膝下,歐陽朋把那半張‘菩提圖’送給你當見面禮了?真的麼?”
司徒燕探懷取出了那半張圖,一揚,冷然說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餘必訟目光一臀,登時兩眼異釆暴閃,哈哈一笑道:“還是姑娘家吃香啊,別人拚命都不一定能搶到手的東西,你只這麼一聲乾爹,他就乖乖的把它送給你了,真是啊!”
他右手突然一指點向司徒燕心窩,左掌同時遞出抓向司徒燕手裡那塊羊皮。
司徒燕冷冷一笑道:“我防著你。”
他側身躲過餘必訟那一指,左手一圈向著餘必訟那隻左掌拍去。
餘必訟兩手同時落空,匆忙之間左手只得變抓為拍,硬跟司徒燕對了一掌。
砰然一聲,餘必訟身軀不過幌了一幌,司徒燕卻往後退了兩步。
餘必訟哈哈一笑道:“司徒燕,你保不住這張圖的,還是給我吧。”
他閃身欺了過來。
魯六旬帶著一陣風迎了上去,兩條人影交錯,剎那間互換了五六招,忽聽“嘶!”的一聲,兩條人影乍分,魯六旬左脅下衣衫破了一個洞,再差分毫便傷著了左肋。
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