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笑道:“官家惦記你,命我進來瞧瞧。”
“我很好,你讓官家放心。”陳曉青只覺得有些虛弱,原本的疼痛現在已經變成了有子萬事足,便笑著央求林木蘭,“勞姐姐陪著小皇子出去給官家看看。”
林木蘭點頭答應,又叮囑她吃點東西就好好休息,然後才與抱著孩子的產婆一道出去,到宋禎面前回話。
宋禎已不是第一次當父親,但這個孩子畢竟是他比較期待的,又是個皇子,便就著產婆的手仔細瞧了一回,還伸出手用手指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笑道:“像他孃親。”
邊上樑汾湊趣:“臣看著也像官家。”
宋禎很高興,吩咐產婆將孩子送到乳母那裡餵奶,又問林木蘭,裡面陳曉青如何。
“陳才人雖有些虛弱,精神卻還不錯,請您放心。”
林木蘭話剛說完,梁汾已笑著接道:“如今已是陳婕妤了。”林木蘭滿臉驚喜,官家這是立刻就給曉青升了兩級啊。
看過了皇子,得知陳曉青也無大礙,宋禎放了心,又叮囑春明閣上下人等仔細服侍,便起駕回了福寧殿。
今日本不是林木蘭當值,但她一路跟著官家回來,官家不叫她退下,她便不敢走,一直跟著官家回了後殿,梁汾還示意她幫忙服侍官家更衣。
林木蘭只得與苗星兒兩人一起服侍宋禎換了衣服、淨面洗手,等到官家在榻上坐定,苗星兒送了一杯溫水上來,林木蘭便退到了門邊,打算悄悄出去。
誰知宋禎喝了水,一抬眼就看見了她,還把她叫到跟前,問道:“你手上擦藥了麼?”
林木蘭低頭一看,手還有些紅,卻已經好得多了,本想說擦了,到底不敢欺君,只得回道:“忙忘了,不過現下也已好了。”
“過來我看看。”
林木蘭只得上前兩步,舉起右手伸到宋禎面前,宋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感覺到她微微一顫,不由一笑,也不說話,只將她的手翻過來瞧了一回,才問:“藥膏呢?”
林木蘭用左手指了指腰間掛的荷包,宋禎拉著她的手腕一用力,林木蘭便又向他靠近了一步,宋禎伸手從她荷包裡取出藥膏,自己動手給林木蘭塗了滿手。
微涼的薄荷味頓時四處擴散,林木蘭感覺到手上塗了藥的地方微微發涼,被官家扶著的手腕卻灼熱燙人,她整個人都糊塗了,不知道官家為何要這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宋禎給她整隻手都細細塗了一層藥膏,又手上用力揉搓一回,才鬆開手道:“好了,你偷懶不擦藥,明日難免有淤青,這樣就不怕了。”
“是,謝官家。”林木蘭如釋重負的收回手,訥訥道謝。
宋禎看她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一笑:“下去歇著吧,你今日有功,給你放兩日假。”
林木蘭再次屈膝謝恩,也不敢看旁人是什麼眼光和表情,只低著頭退出後殿,然後便一溜小跑回了自己住處。
第二日見到梁汾,他一臉的似笑非笑,“這是官家特特要賞給你的。”他身後帶著兩個小黃門,一個手裡捧了兩匹錦緞,另一個手裡捧著個黑漆描金刻海棠花木匣。
“怎麼還勞您親自來一回?”林木蘭只作不懂他的意味深長,客氣回道。
梁汾笑道:“東西貴重,我怕他們不仔細。”叫小黃門開啟匣子給林木蘭看,“這是尚服局新近督造的荔枝簪。”
匣子開啟,一對黃澄澄的荔枝簪躺在裡面,簪首是一對圍在花葉中的荔枝,荔枝四周的花心還嵌著一顆顆圓潤光澤的琥珀,十分精緻華貴。
“官家說,這對簪子倒生動有趣,與另一對金瓜簪有異曲同工之妙,便將那對金瓜簪賜給了陳娘子,這一對賜給了你。”
林木蘭接過來,只能說一句“皇恩浩蕩”,倒把梁汾逗笑了:“趁著這會兒官家還沒回來,你快重新梳了頭,簪上這對簪子,好去謝恩呢。”
送走了最近十分話多的梁汾,林木蘭捧著匣子發了半日呆,才真的重新梳了頭髮,戴上這對荔枝簪,等梁汾派人告訴她,官家已經回來,便提起一口氣,去前殿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