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扶夫人起身。”
“是。”
一旁的侍女走過來,扶起南宮薄兒來,南宮薄兒靠在床榻邊,那嬤嬤恭敬說道:“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先讓丫鬟替您梳妝。”
“等一下!”
那清新的氣味倒是讓南宮薄兒完全醒來了,環視一週,南宮薄兒不由眉宇輕蹙,當時的情形竟會被迷暈,而且還被帶來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
“啟稟夫人,這裡是您現在呆的地方。”
面前的人恭敬答道,只是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南宮薄兒又仔細看了四周,梨木雕鏤,錦畫紅牆,雖繁華,卻也雅緻,看來是特地佈置了一般,只是既然是被抓來的,這待遇是否太好了一些,看了身旁的人,問道:
“我身旁的人呢?”
“啟稟夫人,大家都很好,受到的禮遇也是一樣的,所以請夫人放心。”
那麼說,他們也在這裡,此次是全部人被俘嘛,現在細想來,一切應當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他們最終的目的應當是自己吧。
“奴婢為您更衣。”
“不用了。”
啪——
南宮薄兒正準備自己掀開錦被時,那問話的侍女突然被那嬤嬤一巴掌打跪地上,南宮薄兒一愣,那一臉恭敬的女子,突然一副兇狠的模樣,怒斥那侍女。
“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還留你幹嘛?”
“嬤嬤恕罪!”
跪在地上的侍女,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而且半邊臉幾乎腫了起來,那一掌幾乎是狠準快,而且力大無比,南宮薄兒瞥眼看了那嬤嬤的手,看她極力想要忍耐的模樣,無奈地放下手來。
“更衣吧。”
“是,還不起來為夫人更衣。”
“是。”
這一幕是在告訴自己,這一殿人的性命都握在自己手上了嘛?只是,她們的性命還不足以成為自己屈服的理由,南宮薄兒現在倒好奇,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因為全身無力,南宮薄兒只有由著侍女服侍,紅色的宮裝,比起平日在宮中的,只是更加精細,裙裾邊用金色絲線繡著細碎的花瓣,紅色的腰帶簡單,卻是紡繡中極難繡成的玲瓏繡,精細雅然。
綰青絲,施粉黛,點絳唇,那些侍女都是巧手之人,應當都是宮中專侍之人,坐在妝鏡臺前,南宮薄兒從鏡中看到,那嬤嬤叫進一個宮女來,低聲不知吩咐了什麼,那宮女又匆匆離開。
其實這一路來,南宮薄兒已經儘量避人耳目了,就算是進了幗城,身份也未真正暴露過,只是現在想來應當是一早就被人盯上了,只是南宮薄兒實在想不出來,這背後的人是誰?如果是敵方派來的人,待遇應當不是現在這樣。
“夫人您這邊請。”
“嗯。”
侍女扶著南宮薄兒起身,走到一旁的桌邊,滿桌的菜色也都是上品,南宮薄兒也覺得有些餓了,就坐下身來,南宮薄兒只是看了一眼,那侍女就趕緊給夾到南宮薄兒面前的碗裡,南宮薄兒也樂地動手,只需拿起面前的筷子,悠悠地吃著。
用完膳,侍女又上了清茶,一切規矩竟和宮中一樣,雙手浸在銅盆中,一旁的侍女拿著錦布候在一旁,南宮薄兒瞥眼看到那侍女腫起一邊的臉頰,從水中伸出手來。
“我原先的衣裳在這裡嘛?”
“是。”
“將我衣服內那金色錦面的盒子拿過來。”
侍女走到一旁的屏風旁,從南宮薄兒之前換下的衣裳內,拿出一個金色錦面的盒子,這是當時夜祈麟替南宮薄兒擦腳上和手上的水泡用的,離開前,夜祈麟特地吩咐了南宮薄兒要帶在身邊。
侍女將那盒子呈上,南宮薄兒並未接過來,只是看了一旁拿侍女,說道:“這對紅腫很有效的,你可以用一些。”
那侍女聽到南宮薄兒的話眼中一驚,看了一旁的嬤嬤一眼,跪身道:“奴婢不敢。”
南宮薄兒眉宇輕蹙,只淡淡說道:“嬤嬤的手上也可以用一些,還有,我原先馬車上有個小書箱,我想看一些裡面的書卷。”
南宮薄兒站起身來,一旁的侍女趕緊過來扶起,那嬤嬤一愣,看著那一身紅裳的女子,冷眸淡意,果真不是一般女子,醒來在這樣完全一個陌生的地方,竟能這般待之,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卻也是腫了一塊。
南宮薄兒走到一旁的美人榻旁,由著侍女脫下鞋子就躺了上去,反正現在全身乏力,南宮薄兒也只能是躺一會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