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路上除了路上顛簸了一些,倒也沒怎麼受罪,青趕車也很穩,只是南宮薄兒從小就被那般寵著疼著,基本也沒怎麼出過遠門,路上這麼顛簸,還是有些吃力,而且從生下夜玥,只過了兩個多月,身體調理的時間還有些短。
躺在床上,竟燒得身子痠痛,眼前的床帳也模模糊糊的,睜著眼眸,卻怎麼也睡不熟,心裡還是惦著幗城的事情,惦記著城裡的那個男子,本想著先進城了再說,可是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是不好全了,憐幽和青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啟程的,所以南宮薄兒努力要自己閉上眼睛睡上一覺,睡醒了病也就好了,但是心底因為惦記著夜祈麟的傷勢,南宮薄兒如何能靜得下心來。
自己躺在這兒難受著,夜祈麟又會好過到哪裡,這麼想著,心裡更加著急了,到底何時起,那個男人除了是自己的天,更成了自己最深的牽掛了。
譁——
模糊裡感覺門被人推開來,南宮薄兒想著應是南憐幽抓了藥回來,只是進屋的人卻只是推門進來,再關上門,就沒動靜了。
“憐幽。”
掙扎著身體掀開簾帳來,卻是見穿了一席白衫的男子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抬眸看著南宮薄兒時,只是白色的斗篷下,明明還是童顏,卻已是白髮蒼蒼。
“有何事嘛?”
那人撫著胸口,嘴角還有幾絲血色,應當是受了傷,南宮薄兒聽到外面的動靜,就知道應當是被人追趕。
“救我!”
冷冷地說出這兩個字,當時南宮薄兒覺得他這般的人,應當是到了絕境了,才會向人求救吧,而且,不知為何,南宮薄兒第一眼見到這男人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紅色,不知是不是南宮薄兒一時眼花,因為夜祈麟和夜玥的眼眸偶爾也會如此。
“誰?”
青從視窗突然翻身進來,手中的長劍,直直地抵在男子的喉嚨,剛剛去客棧那飯菜,走過窗子時,發覺屋內竟有人。
“夫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讓他在這裡呆一會兒吧。”
青看了那男子一眼,收回長劍,走到窗邊,端過放在窗外的飯菜,又重新走到床榻邊,可是南宮薄兒早就重新躺回床榻上,隔著床簾,可以看到南宮薄兒的臉龐有些潮紅,呼吸也有些重。
“夫人,用完膳再休息吧。”
“呃,我不想吃。”
“可是……”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剛剛站在屋裡一身白衫的男子,早就閃身躲在了屋內屏風內,青眉宇輕蹙,放下飯菜,開啟門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再找一個身穿白衫的男子,不知客人有看到嘛?”
“沒有!”
“可是……”
“客人,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