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程一笙與殷權照例各自做著相簿,程一笙已經找好素材,開始動手了。她覺得殷權好像已經做了好幾頁。於是今天她很少說話,專心地做相簿,生怕落了後。
殷權怕她弄得太出色啊,於是一邊做相簿一邊和她說話,“一笙啊,你最近工作累不累?”
“一笙啊,你看你現在都瘦了,注意休息!不然孩子們的奶是越吃越少了!”
“一笙啊,你要不歇會兒?”
程一笙終於受不了,說他:“你的嘴不累嗎?我看你嘴唇都薄了,你的嘴歇會兒吧!”
這女人……
殷權消停了一陣,心想她怎麼婚後越來越厲害了呢?婚前那麼溫柔,現在快要河東獅吼了。
可是過不了一會兒,殷權又開始恢復原樣,程一笙沒辦法,只好由她來說,他來答,這樣還能控制讓他少說一些。
於是程一笙就問了:“我看你最近很閒啊,還有時間弄相簿,教糖糖走路,你不忙嗎?”
“不忙!”殷權對她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他只想說有關她跟孩子的事。
“真是奇怪了,你不是說最近要擴公司嗎?國外那些事,都弄妥當了?”程一笙好奇地問。
“有彥廷呢,他越來越能幹,我省心了!”殷權隨口說道。他從來不介意把功勞放到她表弟身上,更何況彥廷的確不錯。
程一笙對他的話並不懷疑,因為她覺得殷權沒必要騙自己,要說什麼殷權的生意不好,那更不可能。她對這男人的賺錢能力早就見識過,殷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兩人又是把相簿做到十點,然後去休息。
程一笙半夜醒來去衛生間,發現身邊沒有殷權,衛生間也沒有,她奇怪地輕步走出臥室,看到書房門縫透出桔色的暖光。
這麼晚了,殷權不睡覺,在書房幹什麼?她又放輕腳步,走了過去,輕輕地推開門,看到殷權坐在書桌前凝眉低頭寫著東西,他的桌上,比起睡覺前,堆了不少的檔案,顯然是剛才已經處理過的。
殷權聽到門的響動,抬起頭,看到是她,不由溫柔地問:“怎麼起來了?”
程一笙關門,反問他:“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不睡覺?”
“哦,這不是想起來有份重要檔案沒處理,所以來看一下。”殷權臉上沒有慌亂的表情,早就把藉口給想好了。
可是程一笙那觀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麼明顯她要是看不出來就太笨了。她指著桌上成堆的檔案問他:“這些就是你忘記的重要檔案?一下子忘這麼多,我看你是該進醫院了!”
這語氣就不那麼好了,殷權趕緊說道:“我這是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所以就工作一會兒。”
程一笙知道他辛苦,所以心裡有氣也沒發出來,而是對他說道:“老公,我知道你忙,你還想兼顧那麼多,你這樣會把自己身體弄壞的!”
殷權安慰她說:“怎麼可能,你現在覺得我身體不好嗎?嗯?”
“不許還嘴!”程一笙瞪眼。
殷權立刻閉了嘴!
程一笙氣道:“我告訴你啊,現在很多年輕人不注意休息,正是壯年猝死的。反正你要是不注意,將來我就嫁給別人了,兩個娃也會管別人叫爸啊!”
程一笙懶得跟他廢話,所以下了劑猛藥。
果真,殷權反應很大,瞪眼咬牙問她:“怎麼著?你還想著嫁別人呢?”
什麼薛岐淵、莫習凜、陸淮寧、馮子衡等不知多少人都盯著她呢,一想到她說的話,殷權就受不了。萬一就是真死了,也死不瞑目。
程一笙心想這男人扯的功夫真是一流,她瞥他一眼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讓你懂得心疼自己!”她伸手拽他手腕,往上扯,命令道:“現在、趕緊去睡覺,立刻!”
殷權被她拉得站起身,嘴裡還不情願地嘟嚷著:“你這個女人,我就知道你有那份心,你是不是看身邊優秀男人太多,都想收了?”
程一笙氣,這男人腦子什麼構造啊?她壓低聲音訓他:“你給我閉嘴,我可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領情,那我下次不管你了!”
這下,殷權才算慌了,立刻求饒道:“老婆,別啊!老婆,我錯了,我一定改!”
程一笙並沒有真生氣,畢竟他這麼忙也是為了她和孩子,她好笑地把他按躺下,像訓糖糖跟糖豆一樣說他:“行了,有事明天再說,你閉嘴睡覺啊!”
程一笙也躺下,關燈,明天還要上班,那麼忙,哪有功夫聽他廢話?